是啊…他不能回头。
整理好情绪,他跨入这院内。
慎刑司。
外面艳阳高照,里面阴冷潮湿,光线靠墙上狭窄的小窗透进来照明。
“打开。”
听到动静的司竹未理会,直到一声熟悉的冷漠嗓音传来,他睁开了眼。
牢房锁链被打开,那穿着黑袍的人缓缓踏入,精致干净的鞋面和脏乱的稻草地面形成反差,袍角拂地,在有人特意搬来的椅子上落座。
少华让人上前将他摁住,手在他身上到处搜寻,搜得很仔细,连头皮都摸过去,将所有隐藏的针和药都拿了出来,统一放在桌上,竟有不少。
司竹不知道澜月要做什么,只是肆无忌惮浅浅笑着,看他能怎么样。
澜月捡着这些不知是毒还是药的东西,淡淡道:“你可知陈凌现在如何了?”
司竹自己下的毒自然是清楚的,只是没想到来的是他,不过也无所谓,是谁都不重要。
“毒发了。”他回道。
让他讶异的是澜月并不着急,有一句没一句和他聊天,问他:“你想要孤放了你带她走?”
他心一动:“你愿意?”
“怎么严刑拷打都不妥协,孤能有什么办法,既然救不回来,那便替她报仇,你带她走吧,去地狱,过不了多久,我也会和你们相聚。”
澜月越说越诡异,平静的语气说出来的话却很疯狂,让司竹的表情有了变化。
他以为澜月只是吓唬自己,然见下一秒一挥手,身上摁住自己的力道加大,少华打开那些药包和瓶子,捏着他下巴就往他嘴里倒。他拼命挣脱,却浑身无力拗不过少华的力气,一息之间就被灌了好几种药,而且都是毒。
毒的见效极快,少华收手后不久,他便蜷缩在地上表情极其痛苦,眼睛死死看着澜月仇恨中不可置信,“你…就不怕…她真的…和我一起…死?”M.
澜月望着痛苦毒发的他,说:“这是你逼的。”
司竹猛地吐了一口黑血,浑身开始痉挛,天地开始旋转,眼前的事物渐渐模糊不清,人仿佛回到了孩童时候的摇篮里,安全感袭来。
他真的要死了吗…
也好,死就死了吧,这世界已经没有他所牵挂的,至少,还有她陪着。
他染红的唇笑了,脸就这么靠在脏污的地面,静静等待咽气的时刻。
一双手将他的脸轻轻捧起,远离污秽,温暖宽厚的胸膛靠近,身上的药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