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凌没笑,但眼神变得坚定。经过今日的事,她心中有了决定,忽然想明白了,皇位继承一事先不说真假,她要和朵图尔成亲一事是不能避免的,不管她接不接受那馅饼,她都没得选择。倒不如选一个对她更有利的,或许还能翻盘。不接受皇位,无非就是怕惹上叛国贼的罪名,也怕到时候甩脱不了这里的渊源。
但她不曾想自己现在是什么处境,她现在连选择权都没有,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什么都干不了。女皇抛出的橄榄枝,此时对她来说不就是一个机会?得到了皇位就有选择的权利,更重要的是不用像今日这样被朵图尔以身边的人以性命威胁,她自己是烂命一条无妨再死一次,但这几个朋友是舍命陪君子跟着进入狼群的,她必须负责将她们完好送回去。
至于朵图尔,他要成亲便成亲,日后他还是否能拿捏她还不一定呢。到时候再寻机会扔掉这里回凤阳,总会有办法。
又是一个入夜,凤凌鬼鬼祟祟摸到女皇寝宫,通报后她就顺利进去了。
“大侄女儿来啦,快坐快坐!”
女皇还是坐那张茶桌,但桌上的不是茶,是这里的特色饮品羊奶酒。她笑眯眯给她倒一杯,“哎呀,这茶呢好虽好,但毕竟是南方的,这以后呀你还是要习惯这里的风土人情,羊奶酒,别有一番风味,尝尝?”
凤凌盛情难却一口干了,评论:“确实不错。”
女皇美滋滋笑了,她喝着酒看几眼她,问:“这次来找我,是想好了?”
凤凌点头:“想好了。”
女皇问:“要还是不要?”
凤凌没马上回答,反问:“在回答前草民有个疑问,陛下不会是在框草民吧?等草民生出大逆不道的心思来,立即人头落地血溅当场,那可真是太冤了。”
女皇愣了两秒,随后笑了起来,笑多了带起来咳嗽,“大侄女,我像是这么阴险的人吗?明明这么和善,谁见了都觉得亲切才是,怎么会杀自家孩子呢?瞎说!自罚一杯自罚一杯啊。”
ωωw.凤凌也笑着干了一杯,心说这可说不定,能当上女皇的哪有白莲花。
“那您若想让草民相信这事不假,就当着草民的面将这戳记盖在圣旨上,并且传您身边的近侍和一位在朝中有威信的大人来当面见证。一来让草民心里安心,二来呢能在日后草民拿出这道旨意时不会被质疑假传圣旨谋朝篡位,毕竟旁人还是不知道草民和陛下这一层血缘关系啊。”她也是不怕口出狂言了,既然都到了这份上,女皇真敢将江山交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