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伟掏出烟,给了方文杰一支,用打火机点燃,自己也抽上一支,说道:“你别着急。这事是够缺德,对方想要斩尽杀绝。卢青阳可以放,他并没有打伤人。但黄毛不能放,得留个垫背的交差。”
“你什么时候放人?”
“过两天行不行?”
“不行。今天你就给我放人。我急着要他口供。卢雨行保险柜里的美元**,只有他才能说清楚。我还担心有人杀人灭口。”
“好、好,你说了算。我立刻给看守所打电话。”
卢青阳失神落魄地走出看守所沉重的大铁门。
三天没刮胡子,让他看上去老了二十岁。
方文杰的汽车停在看守所门外的停车场上,他靠着车门抽烟。看见卢青阳出来,他招了招手。
卢青阳走到方文杰身旁,尴尬地笑道:“是你捞我出来的?”
方文杰拉开车门说道:“少废话,上车。我请你搓一顿。”
上了车,卢青阳从方文杰的烟盒抽出一支烟,点燃后狠命地吸了两口,“他姥姥的,不让抽烟,实在太受罪了。”
“悠着点,小心呛死。”
“哎,我是虎落平原被狗欺。”
“我看你是自找麻烦。你给你爸立那么高的墓碑,你向谁示威?你是对我们不满嘛!”
卢青阳摇了摇头,说道:“我真不是对你们不满。我是给那些还在台上的**污吏看看,我老爸瞪着眼睛盯着他们呢。”
“这些人一起贪污、一起**,为什么我老爸死了,他们还狗戴帽子装得像个人似的。我是咽不下那口气。”
“对你们反贪局,我一点意见也没有。得,方处,我欠你一个人情,日后必有重谢。”
“你想害我?以后你夹着尾巴做人吧。”
“方处,我又不是猴子,没有尾巴,夹什么?我要堂堂正正地做人。国内混不下去,我一跺脚,干脆出国。十年后再杀个回马枪,看看我老爸那帮狐朋狗友的下场。”
方文杰开车把卢青阳送到原来的写字楼,卢青阳却没有下车,而是苦笑道:“亏你还记得我老窝。没了,公司快倒闭了,租不起这么高级的写字楼,早搬家了。”
“搬去哪里?”
“那个地方太寒碜,带你去有损我的形象。我要不是手头紧,上次你换美元,还换什么呀,还找什么人,我当时就点给你了。”
“你小子也有落魄的时候。现在我送你去哪里?你小子不会居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