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理,他该极力阻止。
然箕鴀此事实不是其有能力做的出,若说出自他三味,兼之联手弦歌月,才显得合情合理。
因其主少真无一与弦不樾交好,少真无一身死,那么找出弦不樾就落在其头上。
是以,以少真府做筏引自己入彀,是其唯一可以闯府的契机。
而正因如此,发生打斗的应该在重兵把手及地牢密室之中,亦人迹稀少可疑之处。
如何算,也不该是在祯园。
更不可能是弦歌月口中的揶揄挖苦,那事情就只有一个可能,三味意在沛公,也在杀箕鴀。
对啊,自己怎么没想到这一点?
此子必定料中自己会在酒水中做手脚,杀了苏十方还有钱十方刘十方,故与其杀了姓苏的,不如留之牵制其附庸者。
杀了箕鴀,假以时日碎玉人临盆,那么少真府自然会回到少真手中。
一想到这里,饶是他老谋深算也难掩眼底风波乍翻。
弦歌月以刀拨开路边枝条,似笑非笑,噙.住无限锋芒,不疾不徐道:“菰家主,你好像很震惊?”
菰晚风回神极快,旋即平复如初。
寻常之语道:“确实有些,想不到大伙儿会如此抬爱。
菰某,实是受宠若惊。”
“惊不惊的去看了就知道,说不定还有更惊的。”
“是啊,那就由老夫为殿下带路。
殿下,随我来吧。”
说罢,他大步从其身侧走过。
弦歌月笑笑跟上,笑而不语。
去祯园的路,说近不近。
但是因为有菰晚风的带领,自然快了不止一倍。
甫到祯园门口,就听到箕鴀哎呀惨叫,没甚骨气的嚷嚷求饶以及自家闺女炸了肺腑的声音。
登时,足下生风抢入园中。
却见箕鴀仿佛看到天降救星,连滚带爬的就要扑过来。
口里大喊:“岳父大人,快快救我,不然我家娘子新婚即要守寡了。”
菰勒勒站在滴水檐下,一袭嫁衣红艳似火,头上的凤冠还未卸去。那盖头被她自个儿拎着,脸上怒容更添几分美貌。
娇声呵斥:“我呸,谁是你娘子?你死了,本小姐立马找下一家。
你才守寡,**守寡。”
刚骂完,想想又不对劲。
他**,自己和他拜了堂,他家不就是我家,他守寡不就是我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