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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接过来,自己撑起身子换腿。
平树心里有点怅然若失。他每次看她躺在修理台上,或者是给自己换义肢时,总有种奇异的感觉。就觉得平日里游刃有余的宫理,在那个时刻如此脆弱又需要他帮助。
他有时候恨不得希望宫理能怕黑,宫理能只吃他做的早饭,能脆弱的需要他扶着她。
但那样的时刻太少了。
她总是显得如此无坚不摧、混不在意。
宫理换好后起身走动一圈,找回了平衡,道:“我现在要出去一趟了。你帮我收拾一下行囊吧,有些事我不适合在这里做。”
平树吓了一跳:“你要走?要去哪儿?”
宫理笑:“出差。啊,这几个臭鱼烂虾,我就连着锅端走吧。锅不一定拿回来了。还有几件衣服,这个木匣子——”
平树忍不住急道:“那你就带我一起走,我都给你装着这些东西。”
宫理摇摇头:“那可不行,你会害了我的。”
平树:“我怎么会害你!”
宫理笑着晃手指:“若是变成了污秽者,你都不是你了,那就有可能害了我。此行我只能带一个人去。一个没能力伤害我的人。”
……
平树上二层半天都没下来,班主任有些耐不住,都想上楼偷听,忽然看到平树走下了楼梯。
班主任眨眨眼道:“宫理呢?”
平树道:“她……她已经走了。”
班主任:“走了?!走去哪里!”
平树:“她说是去找绛响了,让我们等几天。啊,对,她要玻璃缸与她同行——”
玻璃缸手指搭在浮空金属椅的触控板上,道:“只有我?”
平树点头:“只有你。她说给你的联络器上发了位置。”
其他几个人围上来,急道:“她到底要去做什么?”
平树两只手捏在一块:“我不太清楚,我只知道她说……她要成为最后一位眷族之王。”
……
玻璃缸的金属椅子顺着联络器指示的方向漂浮了很久,穿过砸在湖面与谷底的巨石,他路上没有见到任何污秽者或变异者意图攻击他。
仿佛所有受外神影响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