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放夕取来了两个酒碗。
夏花拍开了酒坛的泥封,斟了两碗酒,恭敬的递了一碗过去,“请!”
“多谢!”
就在夏花将这酒递过去的时候,她才注意到这位老人的面前摆着两张纸。
她定睛一看,两张纸上写着同样的一首词!
只是一张纸上的字迹很是潦草,而另一张纸上的那笔行书却极其漂亮。
当她的视线落在那纸上之后,顿时就难以移开。
她干脆站了起来,来到了梅放夕的身边,伸长了脖子,看了这首词足足十息,这才惊疑的问了一句:“好词!”
“老人家您所做?”
梅放夕摇了摇头自豪一笑:“老夫还没这等本事。”
夏花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瞪大了那双漂亮的眼睛:“方便告诉小女子这词是何人所做的么?”
“这等美妙之词,当然是咱们宁国的那位诗仙了!”
夏花陡然一惊,沉吟三息,才欣喜的说了三个字:“李辰安?”
“当然,除了他,何人能写出这等柔肠千结的词来!”
夏花满心欢喜,俯过身子,好奇的问道:
“……他什么时候写的?”
“两天前……这文翁书院不是要在明日举行一场踏春文会么?”
“老夫寻思摄政王既然在崇庆府,既然是咱宁国之诗仙,若是这踏春文会他能参加,当能激励书院的那些学子们。”
“但三天前他在水镜台遇袭,凶手尚未抓住,摄政王前去多有危险,老夫便请他做了这首词。”
“哦……”
夏花端起了酒碗,美目一转,“老人家,小女子敬你一碗!”
喝了一碗酒,夏花脸蛋儿微红,有那面巾遮掩倒是看不见。
她没有在此多做停留,她将那首词给记了下来,与梅放夕寒暄了几句便告辞离开。
夕阳正好。
夏花踩着夕阳,心情也极好。
梅放夕扭头看着夏花离去时候的背影,咧嘴一笑摇了摇头。
这不知谁家的姑娘,那颗心,恐怕又挂在了李辰安那小子的身上。
他又拿起了那张字迹潦草的纸,越看越欢喜。
反倒是觉得这字配这词,更有味道。
寻思片刻,他取了一张纸铺好,提笔,将李辰安那日说的那些话给写了下来。
想了想,给这些言论起了一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