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傻了，上面那大妖是要连我们都一起杀了！不然你以为它刚才为什么会对你我出手！再不逃，今天洛璃阁的人，一个都别想活着出去！”

汤杉脸色一变。

“它不是已经知道我们……”

“知道！”方羽打断道：“但是它还是要那样做。我们的身份，在它眼里一文不值，与人类无异！”

汤杉沉默了。

记忆中，很久远的一些事，被无端勾起。

他不由惨然一笑。

“想不到，我拼命修炼，到了如今这个实力，这个地位。面对那些大妖，却和当年弱小的时候，没什么区别……”

车林芳似乎有些感同身受，在一滩烂肉忽然从上面窟窿里落下，砸在旁边的木板地面上时，拉着两人往楼道跑去。

“别说了，上面那些大人，谁在乎我们小角色的死活！高兴了就利用下，不高兴了，就是现在这个下场！”

看着两头妖魔，好像很有感触，惺惺相惜，好似情感共鸣了一般，方羽连忙做出一副深沉表情，好似也有什么过往经历似的，沉声道。

“弱小，便是原罪！”

车林芳和汤杉顿时齐齐眼前一亮，这话，几乎说到他们心坎里去了。

是啊，弱小就是原罪。

是我们……太弱了啊！

但是，并不是所有妖魔，生来就强大的。

血脉，修炼，机缘，缺一不可。

他们这些底层妖魔，能爬到现在的位置，已经拼尽全力了。

不依附这些大妖，甚至连上升渠道都没了。

这何尝又不是一种悲呢。

车林芳抓紧了方羽的手，安慰道。

“没事，总有一天，我们也能有‘自由’！自由的吃人，自由捕杀人类，随意的撕裂人类的躯体，剥夺他们的人皮收藏，会有那么一天的！”

车林芳虽然说的是很‘激励’的话，但方羽听着怎么有点不对味啊。

大哥，我也是人类啊……

好在汤杉很受感动，所以两人也没发现方羽的沉默。

不知是不是离得远了，上面的动静好像越来越小了。

在他们冲到一楼的时候，方羽和汤杉忽然猛地停住脚步。

拉着方羽的手车林芳，顿时一愣，也跟着停下。

“怎么了？！”

方羽没说话，只是冷冷地看向前方。

汤杉则慢慢握紧了拳头，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