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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武军士,向晚兵,今夜当值。”
二人伸手在青年眼前招了招,确定对方确实看不见后,其中一位将士沉声道。
“原来是大名鼎鼎的神武军!在下来自南方,姓陈,单名一字,为,陈为。家门不幸,遭了大火,今无依无靠,有一技之长,会说三两本书,懂点摸骨异术,想在天子脚下讨口饭吃,望二位爷高抬贵手,给在下一条生路。”
“呵呵,你怎想的,还以为我们会阻你拦你不成?这可是天子脚下,盛世大乾。”二位将士被青年的话逗笑,简单查看青年身后行囊,里面是一些稀碎的盘缠与旧衣服,并无异样,便将青年放行入城。
商人通行才需收货物税,普通百姓不至于。
“多谢官爷!多谢官爷!”
青年弯着腰唯唯诺诺地道谢,拄着杖子牵着瘦马入城。
城墙上,今日的渡鸦比往日少了几分,白日被郑家给惊傻了一批。二位将士往墙头上看了一眼,见渡鸦没异样反应,便暗自点头,重新回到自己的岗位上。
守门将士友好地告知青年,冬夜若露宿街头,绝活不过天明。若无落脚处,可到城外三里处的大理寺借宿一夜。
“那大理寺是郑家出资修葺,饿了有白米粥喝,有炕头烤火,不会饿死冻死,但借宿不得超过十天,免得其他无家可归的乞丐住不进去。”
说起郑家二位守门士兵又不得不暗暗对郑首富竖起大拇指,要不是郑氏出钱做善事,往常每到冬天街头上得冻死多少人。
“郑家……郑。”
青年低声道,二位军士没有发现的是,当盲眼青年牵马入了城后,那落魄的身影,背脊越挺越直。
在无人注意的巷口,青年打开鸟笼。笼中本该奄奄一息的鸟儿,忽然一振双翼,飞上高空。只见那只鸟儿在半空中,毛发渐渐变黑,转眼与空中的渡鸦如出一辙,混入了渡鸦中,分不出彼此。
“去吧,小心些。”
盲眼青年在城门旁的驿站寄存了瘦马,原地等了一会,一辆看似普通的马车停在青年面前。
“残缺楼养残缺人。”
车夫驾车来到盲眼青年身边,压低声音,用只有二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道。
“咯血悲泣到天明。”
“请上车,我家主人,恭候多时。”
“多谢。”
“城中尽是眼线,不宜谈事。”
“在下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