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道:“你又偷了?”
楚素素弱弱道:“我没有!”
“你偷看了!”
“我、我、我,那是无心之失!”
如尘摇头:“要不是师傅出言救你一命,你早丢了性命!”
楚素素顿时语塞,口唇发白,不知如何辩驳。
“心病难医!”
如尘又叹息着指责楚素素的行为是一种心病。
什么都想偷一偷。
他却不知这就是门径奇术的怪异之处。越是执着于某一个规矩,近乎病态时,便能窥入门径。
….楚素素正是因为“偷”出了心病,才入了,碰见什么都想着偷一偷。
见楚素素并无大碍,郑修移开目光。
沉默片许,郑修小声道:“我看见了一座山,一条瀑布,几棵枯松,还有,一座坟。”
凤北眼中闪过显而易见的讶异,不答反问:“你确定?”
郑修皱眉:“怎了?”
凤北低头,手指勾起轻托下颌,作出沉思状,片刻后道:“我看见了一片郁郁葱葱的林子,林子间有打斗痕迹,有血淋淋的尸骸。最重要的是……”凤北抬头,以平静的口吻说出了一件令郑修震惊不已的事:“我看见树上,挂了一面腰牌。若我没有看错,应该是二十八星宿,东七星,心狐的腰牌。”
如此古怪?
郑修与凤北二人在同一幅画上,看见了截然不同的画面。
画由心生?
郑修勐然回头,问楚素素:“你看见了什么?”
“我……”楚素素正想狡辩说我没看,可看见郑修那凌厉的目光,只能老老实实道:“我看见了黄沙烈日,荒漠上有一匹马。马上好像坐着人,我刚想看清马上坐着的是谁,就被、被大师叫醒了。”
三个人,在同一副画上,看见了不同的画面。
这时郑修又看向如尘。
如尘知道郑修想问什么,便摇摇头:“小僧并未偷看。”
老和尚将画重新收起,用油布包好,捆结实了。
动作很慢。
直到将那副公孙陌的画小心翼翼、甚至有几分慎重地收好后,老和尚才道:“如尘,送客。”
如尘点头,朝正殿大门伸手行礼:“答应二位的事,小僧已办妥,相信二位也了了一桩心愿,请回吧。”
凤北看向郑修。
郑修缓缓摇头。
在二人即将踏出大门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