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近怎么了?”
“她那男人,快不成了。”庆十三的口吻莫名地多了几分伤感。
“让司徒庸看过么?”
“看过,说是早该走了,如今多活了十年,知足了。”
郑修知道纪红藕的故事。
她当年背着一身命案,无处为家。后来遇见她丈夫,她丈夫是个好人,以“夫妻之名”让纪红藕在城里落了户,有了明面上的身份,让纪红藕隐姓埋名,直至今天。
夫妻二人空有夫妻之名,却无夫妻之实,纪红藕知恩图报,也照顾了男人十年。
郑修更知道庆十三和纪红藕当年在江湖上有点众所周知的小故事,只是如今,令人唏嘘。
都是造化弄人。
院子不大,这段路仅有十丈不到,可当郑修回头一看时,院子里的尸体已经摆了整整一排,齐齐地盖上了白布,瞅着十分喜庆。郑修默默为兄弟会的办事效率点了一个赞,悄悄对庆十三说回去全涨月钱,谁都不差。谁拿的钱少了他赤王第一个跟谁急。
庆十三笑嘻嘻地领了赤王心意,他们在意的哪里是这点月钱呀。他们兄弟会如今干活成了“规矩”,干的活越多,领钱足了,门径走得深,这些年他们早习惯了。
所有人都是在按规矩办事。更何况这规矩还这般地快乐。
院子后是一栋看似普普通通的小阁楼,阁楼上灯火通明,在楼下郑修便清晰地听见了麻将哗啦声、骰子摇动声、富商呐喊声、公子把玩声、女子娇喘声。
“好一个逍遥窝。”
郑修先是眉头一皱,随后一舒。庆十三的办事效率高得离谱,只花了一天,先是将二**纠结打探明白,还将每一个人的底细抄录在册,甚至将里面的路都探明白了。
庆批可真是我的宝呀!赤王心中默默地给庆十三疯狂点赞刷火箭,在庆十三带路下,他们来到二楼角落一个房间里。
与其他房间相比,里面动静不大,偶有骰子摇动的声音,时不时传出窃窃私语。
庆十三先是口语:刀爷;然后竖起三根指头,再口语:打手;最后是两根指头,口语:二娘爹妈。
郑修点头,这时里面传出对话声。
“我说二位,你们在逍遥坊里也赚了不少银子了,来来回回大几百两银子,你们答应刀爷的事,总不能一拖再拖吧?”
“嘿!我说这俩一把年纪了,怎能这么不要脸呢!”
“胡闹!”二位打手在唱黑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