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酌?”
霍惑试探着问。
“那……就小酌,一点点。”郑浩然拇指与食指虚捏,示意什么叫“一点点”。
于是,两个老头蹲在院墙一角,偷偷摸摸地你一口、我一口地分着壶中酒。原本说好的一点点,郑浩然又忍不住多喝“一点点”,再添“一点点”,最后再来“一点点”,感情深的“一点点”,来来回回,两人意犹未尽地蹲在角落将壶中酒分尽,直呼过瘾。
“老郑,你刚才院子里打的那玩意,有啥名堂?”
“没啥名堂。”郑浩然哈哈一笑:“我那儿子教给我的健身拳法,说能养身长寿,叫什么名堂……太极什么的,打不死人。”
“话说,你的孙子……八字有一撇没?”
霍惑借着酒意问。
郑浩然闻言,脸色一垮:“咱也不知怎么回事,他们小两口三天两头就往司徒老神医那边跑,这一跑又两年过去了,月玲珑那肚皮,愣是没点动静。”
“你就不担心你们老郑家绝后……?”
“嘿!”郑浩然倒看得很开,笑道:“咱们郑家,有一个传统,向来单传。这就是命,或许再过几年,他们小两口老来得子也不一定。他娘倒是担心得紧,夜里偷偷问我要不要劝儿子纳几房小妾,可儿子与月儿感情好,死活不肯,也就这样了。”
霍惑仿佛想起了什么,轻叹一声,没再说话。
“说起来,老狼请行商捎了一坛大补酒来,说是掺了他们北蛮的秘方,回头给他们小两口尝尝。”郑浩然说着,想起了当年与狼王在北蛮战场上的生死拼杀,那行军生涯,令郑浩然双眼渐渐地多了几分肃杀,他沉默片许,哂笑道:“还记得十多年前,老狼看着就要死了,奄奄一息的,万万没想到这一苟,又十年活过来了,人生无常啊。”
“你知道老狼他咋说不?”郑浩然神秘兮兮地卖起关子,做了一个竖食指的动作。
这个动作他还是学儿子的,觉得酷酷的,便学了过来。
“老狼他来信说,一日不见外孙,誓不归西!哈哈哈——”
郑浩然哈哈大笑。
霍惑瞪大眼睛。
郑浩然笑着笑着,也止住了笑声。
气氛莫名地多了几分沉闷。
“老霍啊。”
“嗯?”
“你今天来,不是来找我叙旧的吧?”
霍惑不置可否,笑着反问:“不成吗?”
郑浩然摇摇头:“咱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