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金龙到家的时候,金月姬早就从秘书的口中得到了消息,她接过了郝金龙的大衣挂在了衣架上,随口问道:
“老郝,怎么样?这一趟的旅程还算是顺利吧?”
郝金龙在沙发上坐下,听到妻子的问话,微微颔首然后说道:
“我开完会去拜会了下老领导,然后顺便去亲家那里坐了下,论起教育孩子啊,咱们俩比起咱们的那位亲家,还真是差了一大截。”
金月姬和郝金龙生活多年,可是很知道自家男人向来是眼高于顶的,能让他这么感慨,想必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才会让他不得不这样叹服,听到郝金龙的感叹,金月姬的神色有些黯然,因为她情不自禁的想到了自己渺无音信的两个儿子,这一直是她心中的痛。
此时的金月姬还不知道,丈夫早就跟自己的一个儿子取得了联络,只不过这个儿子实在是不堪,此时还在监狱里服刑呢。
不过金月姬也是个见惯了大风大浪的女人,情绪调节的很快,黯然之色只是在她的脸上一闪而过,就连作为结发夫妻的丈夫郝金龙都没察觉,只见金月姬淡笑着问道:
“能让你夸赞的人可是不多啊,遇到什么事儿了?说给我听听?”
金月姬之所以这么伤感,也是因为自己的丈夫在体检的时候,已经查出时日无多了,所以现在她一切都是顺着丈夫的心意来,唯恐会惹得他不高兴。只见郝金龙长叹了一声,然后说道:
“去京里开完会,我去顺道看望了下老首长,也算是提前告个别,谁料正巧遇到了秉义的爸爸,他一眼就把我给认出来了,我能看出来他对我有强烈的抵触情绪,可能心里在埋怨孩子已经结婚这么多年,咱们这当亲家的却没有任何的往来。”
金月姬听出了自己男人语气中的无奈,她顿时也感同身受的说道:
“老郝,这不怨你,他们是光荣的工人家庭,没经历过暴风雨的洗礼,永远都不会知道其中的可怕,谁也不清楚下一刻的风云变幻,你是出于保护他们的目的,才故意疏远他们的,他们不清楚这些,我清楚!”
郝金龙“呵呵”笑了笑,用手轻拍着老伴儿那布满了皱纹的双手,然后说道:
“你好几次和闺女说的话,我都偷着听到了,那丫头背地里埋怨过我多少次不近人情了,说我看不起光字片儿出身的周家,你是不知道当时我有多无奈啊,我自己就是沂蒙山区出来的娃,又怎么会嫌弃周家的身份地位呢?
真要是说嫌弃,人家不嫌弃咱们家,咱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