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你不会懂的,放下哪那么容易呢?”
寒风萧瑟,汪澈额前的发丝被温柔的吹动,他低头眸中盛着一滩湖水在眼底涌动着,却只是从喉咙里蹦出一个嗯字。
放下一个人有多难熬,他比她感受的多。
这一晚,陶软早早就睡了,无论是身体还是心里都已经累到极致了。
药方已经被汪澈完全复刻下来,她以为她的心至少可以舒服一点,可不知道怎么,她总觉得心悬在半空,被绳索勒的生疼,摇摇晃晃的不得安稳。
期间几次醒来,眼角都是湿湿的,她恍惚的拿起手机,不知不觉就点到了何景琛的短信页面,看着这段时间的一条条短信,不知不觉的枕头就湿了一大半。
情绪拉扯中她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
再睁开双眼是被一阵烟花的响声吵醒的,眼帘沉重的紧,浑身滚烫着,身上的被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汗水打湿了。
“软软!软软!”
“是?沈致?”
她恍恍惚惚的站起身走向落地窗,发烧的太严重,整个身子都轻飘飘的。
“软软!嫁给我!”
她顺着声响看了下去,葛家的门外已经染成一片红色,地上尽是燃烧过的烟花落下的红色外皮。
一顶烟花闪过,沈致的身影忽然清晰的映在她的眼眸。
他今天好像穿的很正式,再一看去,他的身后竟然跟着一群记者。
陶软微微蹙起眉峰,沈致这是在干什么?
见陶软看了过来,沈致打了个响指,漆黑的午夜竟然腾地一下亮了起来,这些亮起的暖色微光竟然和何景琛婚礼现场的灯光一般无二。
记者的相机也齐齐对向她。
汪澈神色复杂的站在一楼阻止葛家的人没有出去制止沈致。
他不确定这是不是在陶软的计划之内。
但,他尊重她的过去。
“陶软!嫁给我!好不好?”
一束烟花在她眼前,绽开,又散落。
她站在二楼的落地窗前,静静的看着这一幕,没有笑,也没有多余的表情。
她看不到的是,这座城市,因为她,全部带有屏幕的商场都在这个寒冷的夜点亮了。
见她迟迟没有任何表情,沈致以为是她太过敢动呆住了,他站起了半跪着的身子脸上挂着不难被分辨出的幸福,推开了葛家的大门。
他的手上没有捧着鲜花,而是小心的捧着婚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