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的话筒突然纷纷对准她,沈老爷子似乎已经在她们的心里定了罪,她们现在更好奇的是过程。
陶软的脸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也没什么痛快之意,而是将视线挪开了。
“我...在这。”
陶安跟在汪老的身后,帅气的脸庞上有些不安。
陶软看着他笑了笑,见少年紧绷在的肩部才微微放松。
摄像机对准了陶安,人们审视的眼神一次一次的落在他身上。
陶软坚定的眼神似乎给了他勇气一般,他走到了陶软身边,攥紧着双手,一字一字语气沉重道,“视频里的受害者就是我,我要举报沈家非法制药,同时我也要谢谢陶教授救出了我,更是给了我勇气站出来为和我一样遭受不幸的人讨回公道!”
“这一切都不是真的!都是陶软派人污蔑我!”
沈老爷子还在嘴硬,只这些证据,还不能将他推倒。
证婚人讲话的地方比她们现在站的这个位置高出了几个台阶。
她缓缓走着,眼底尽是坚韧。
走到了正中央,她挪正了话筒的位置,冰凉镇定的声音回荡在整个会场,“黑的不会是白的,白的同样也没办法被染成黑的,关于沈家违法制药的事,我今日会将人证物证一样一样公之于众,同时,我也愿意接受任何调查,沈总,你与我不用多做无用的口舌之战,一切交给证据说话即可。”
她话音一落,会场的大屏幕就像有了默契一般,切掉了画面,将脑心安的送检化验单一张一张的放了出来。
而接下来,那天在夜店的录音也被放了出来。
那些密密麻麻的惨叫声,何景琛的心听的也跟着细碎的疼着,可他见着,那女人竟然还是无动于衷的站在那,连眉毛也不曾皱一下。
好像,这对她来说就像在听别人的故事一样。
那双无忧的双眸里多了些他从未曾发现过的淡漠。
何景琛神色复杂的看了她一会儿,招手叫来了文仲,那天在夜场里的那个老总他已经带来了。
那老总被被带进来的时候,沈老爷子一**坐在了地上,沈致的脸上却见不到懊悔的表情,他那双眼眸就没有从陶软的身上挪开过。
这个女人毁了他的一切,可他竟然也说不清楚,对她是恨又或者是什么。
反倒还有一种解脱的感觉,这个小沈总从**妈去世的那一刻,他就做够了。
他爸做的那些事,他虽然不参与,却也觉得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