澈是在帮她解围,可她于心有愧,不等到汪老亲口说让她起来,她是不会起来的。汪澈见她没反应,也没太意外,如果她能圆滑一点,她也许就不是陶软了。
“爸。”
汪老皱眉看了看陶软,他本也没打算让陶软跪着,可又不得不给她一个教训,否则日后她总是这样为了别人伤害她自己又怎么能行?要是有一天他不在了,又有谁替这个傻丫头做主?“小软,去将当时我收你的时候那份师徒约书拿出来给我。”
陶软的心一下就沉到了谷底。
(师徒约书,仅此一份,上告天,下告地,为父为母,秉承师恩,签了这份约书,以后你就是我汪家的人。)这一字一字在她脑海里重复着,这是当时拜师宴,汪老说的话。
如有一日离经叛道,这份约书收回之日,就是师徒缘尽的时候。
她垂在两侧的双手不可抑制的颤抖着,“老师,是要赶我...离开吗?”
“爸...你这是干什么?”
汪澈扶住即将要倒在地上的陶软,语气有些责备,他知道陶软有多看重这份约书,也知道她有多在乎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