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和何景琛一样,都是恶魔。
恶魔,就应该在地狱里多煎熬一会儿。
从半年前走到今时今日,这些人的冷眼旁观,罪同本身!
那杯水端到她面前的时候,她可以清楚的看到何景琛有些微微颤抖的双手。
她知道,何景琛害怕了。
只不过,她不能确定的是,何景琛究竟是因为想起了年幼丧母的蹊跷才这样害怕,还是因为以为要失去她。
“软软。”
“嗯?”
她喝着水,抬头看他。
那是一种怎样的眼神呢?
十足的愧疚,仿若眸底那些不安可以感染到她一般的恐惧。
这种眼神,不得不说,她看的很舒心。
要彻底毁了一个人,身体上的伤并不算什么,从心底一点点摧毁才最疼!
她知道,她快要做到了!
“你...还有哪里疼吗?”
何景琛站在床旁,不知道为什么,他甚至不敢上前抱一抱她,他怕,他稍微一用力,陶软就会消失不见。
“景琛,好像有人用针一下一下扎我...密密麻麻的疼...景琛,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我是怎么了?”
他的呼吸一滞,眼角一瞬湿润,想说什么,却如鲠在喉。
文仲看出他隐忍的情绪,忙答道,“夫人,您动了胎气,何总很担心您...”
何景琛没有出声制止,文仲也才敢继续说下去,“夫人,医生说只要多休息休息就会好的...”
“这样吗?那就好...宝宝没事就好...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和爸爸交代...”
何景琛的眉拧到了一起,脸色冷了下来。
“软软...你手上的珠子..”
“景琛...能不能离我近点,我有话想说...”
想说的话被陶软打断,何景琛俯下了身凑到了她身边,“怎么了?”M.
“景琛,我想去趟卫生间....我...这么多人我哪好意思说....”
何景琛的脸色终于柔和了几分,一把抱起陶软走到了卫生间。
卫生间的门被关上,何景琛就站在她旁边。
陶软的脸微微红了起来,不肯坐下。
“很难受吗?软软,我帮你好不好?”
何景琛说着,就要帮她解下腰带。
陶软退后一步躲开了,一张小脸憋的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