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仁多宝忠真的疯了不成。
但就在数时辰前拓跋仁孝才见了仁多宝忠,言行举止上与疯子绝没有半点关系。
最主要的是,这么多年来,所有人都从未听说过仁多宝忠有什么疯病。
“陛下,仁多大将军掌控军队多年,在军中亲信心腹无数,若是叛变,后果不堪设想。”
“请陛下立刻亲自下令,调动城卫军和铁鹞子控制城防,然后再派人将仁多宝忠**全部拿下。”
野利武生见自家皇帝还处于震惊和难以置信、愤怒无比的复杂心思之中,连忙大声提醒道。
拓跋宝青一听,也是浑身一个激灵,他刚才虽然竭力维护仁多宝忠,但也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更知道这个时候,即使仁多宝忠只有千分之一的可能叛变,也要立刻采取刚才野利武生所说的措施。
所以,不等拓跋仁孝发令,拓跋宝青已经抢先大声道:“陛下,臣立刻赶往铁鹞子军中,传陛下旨意,然后亲自带领铁鹞子先护住皇宫,确保陛下安危。M.
同时,还请陛下立刻派野利统领亲自赶往城卫军大营中下令,并且只调动城卫军中可信之将控制城防,并且将仁多宝忠心腹亲信暂时控制。”
兴庆府紧挨着黄河而建,而此处黄河不同于金城一带黄河,也不同于汴京城一带黄河,而是河边湖波片片,风景颇为不错。
后世西北宁夏有所谓塞上江南之称便指此处。
天蒙蒙亮,细雨迷漫之中,有三人站在一座被兴庆府城城圈在里面的小湖边上,对眼前之景欣赏不止。
“这兴庆府真是个好地方,塞上江南之称不是虚名!”站在最中间的一名较为年轻的笠帽客感叹道。
他左手边那位年纪约大一些的笠帽客心中却是疑惑不已,心想从来没有听说过西夏国兴庆府还有塞上江南之称。
不过他也没有再往下继续多想,因为他大半心思都放在过往行人和一些可能藏人的地方。
此时,他听见年轻笠帽客的感叹,苦笑一声,左右不着痕迹看了几眼,低声说道:“王爷,属下认为这个时候还是不要乱跑得好。就算我等身份没有泄露,但王爷是何等身份,若是被西夏一些人发现王爷出现在兴庆府,恐怕会立刻调集满城大军过来围杀。”
年轻笠帽客微微一笑,抬起帽檐,眯着眼睛看着穿梭的行人行商,以及远方看不清楚的西夏皇宫,露出了一张陌生却又寻常之极的面容。
他眸子里有着莫名而又心悸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