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先生、陈先生,您别生气,是我糊涂,糊涂了!”黄甫英赶紧道歉,“瞧我这张破嘴,怎么那么不会说话,您是江氏集团的纪检组长,肯定是公私分明、廉洁为公,我在您面前谈阿堵物,真是太不应该了!”
黄甫英态度诚恳,在三道歉之后,陈锦鸿宛若冰霜的脸色,才稍稍缓和了些。
“黄东家,你对我有误会,我也理解,毕竟大部分人办事,都是为了钱财二字,可是我陈某人不一样,我这人不喜欢钱,平时基本也不碰钱,我就只有一个爱好,就是喜欢交朋友!”
“我在江氏集团纪检科兢兢业业工作了几十年,再有几年就要退休了,到了我这年纪,早就不指望能够在职场上有更大作为了,钱财与我也没有太大的用处,黄东家,我愿意帮忙,是因为我把你当朋友!”陈锦鸿伸出两根手指,扣了扣桌面,“我邀请一些朋友过来,也是为了让大家更好地交流,不是为了钱!”
“黄东家,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说这种话,不然的话,那是对我人格的侮辱!”陈锦鸿大义凛然的模样,看起来真的好像大公无私似的,这样的态度不仅没有让黄甫英感动高兴,相反的,他心里越来越没底。
有形有质的东西,至少是有底线的,如果陈锦鸿摆明车马索要好处,就算是狮子大开口,黄甫英的心里至少还有点儿谱,可是这会儿陈锦鸿摆出了一副圣人的模样,那就吓人了!
往往越是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最为致命,代价越最为沉重,黄甫英右眼皮不自觉地跳动了起来,嘴里却说着:“陈先生义薄云天,真乃是当代的及时雨啊!”
“言重了,言重了!”陈锦鸿谦虚了两句,话锋一转,笑吟吟地说道,“不过,我这有点儿小事,想要跟黄东家好好聊聊,是关于……朋友和友情的!”M.
陈锦鸿这番话刚说完,黄甫英的心头就猛地一颤,这话说的,他太熟悉了。
几十年前,黄甫英还在香江那边混社团的时候,那铜锣湾的扛把子陈老大,就喜欢这么说话。
或者说,当年那些混社团的老大们,都喜欢说这些,讲什么兄弟义气,讲什么朋友情谊,放嘴炮真的是一个比一个响亮,可是到头来,这些老大有几个是圣人的?一个……都没有!
不为利益为什么要混社团?不为利益为什么要做生意?不为利益为什么要打工?
真的不喜欢钱,真的不喜欢碰钱的那些,不应该找一处深山,搭个茅庐,然后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吗?
诸葛武侯还说什么“苟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