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宗,可不是可以随便带回家处理的吧。难道不是你将陈知事叫到了书房吗?”
“我说了我在睡觉!我读了一天书,倒头便睡,夜里从未起身,你不要信口胡言!”
苏元摇头,没有纠结这一个问题:“陈知事的致命伤在喉咙,若是一般的贼人碰见主家回来,要么找个暗处躲好,或者直接溜走。”
“这个贼人怎么一刀致命后,踩了一脚血匆匆离开?”
“我怎么会知道贼人的想法!”
“嗯,你确实不会知道,不过我还有其他的疑问。”
“陈知事被发现时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身体后仰,现场书籍散落,血流满地。”
“可如果陈仁德搏斗过,为什么陈皮发现时尸体的时候,他还安然躺在躺椅上呢?”
“据张捕头所说,书桌上的书籍散落,却只有两三本落在地上,而且为何血迹在书本之下,而不是在书本之上呢?”
“血脚印自书房直接延伸至墙边,并未在书房门停留,可书房门却紧紧关闭,一直到天亮才被发现,真是奇也怪也。”
“我这些疑问,不知道陈举人可不可以帮我解答一二啊?”
“这些事情你去问贼人啊!我怎么会知道!”
随着苏元一字一句,将现场的破绽一个个点出,陈文轩声音都变得狂躁起来。
“可惜,贼人现在还不愿意开口,那我就说说我的猜想吧。”
“陈知事的伤口左浅右深,如果凶手不是左撇子的话,这一刀必定是从背后偷袭。”M.
“而陈仁德坐的椅子背后,没有任何可以藏人的地方,他应该会认识那个贼人,对不对。”
“我不知道……我都说了我不知道”
“而这个贼人在杀人之后,为了避免嫌疑,只能将现场伪装成谋财害命的样子。”
“可是他却发现你母亲韩氏没睡,老仆陈皮也不知道睡熟了没,不敢弄出太大的动静,现场也只能草草布置,以至于留下了诸多破绽。”
“接着用血渍沾染血污在墙边留下血脚印,伪装贼人已经跑了的假象。”
“但贼人其实一直就在府中,从未离开过,那双带血的靴子,应该也还没扔出府外!”
“你父亲的熟人,案发开始就一直在府中……”
“陈举人,我想问一下,这个贼人是你,还是你家的老仆陈皮,还是你的母亲韩氏呢?”
“胡说…胡说八道!”
随着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