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这么冷的天儿,一大早的,你不跟着老爷,来这里做甚?”
“嗨,能在被窝里搂着媳妇睡觉,谁愿意一大早来这么个鬼地方?还不是老爷,每隔两天总要来这里一趟......”M.
话到这里感觉不对,忙招手呼唤煮馄饨的老妇:“给我这兄弟来一碗馄饨,小菜也端两碟子来。”
阿文从身后的背篓里拿出一包酱牛肉,一小坛酒摆在桌上。又问老妇要了两个空碗倒上酒。
“我爹就好这一口酱牛肉,一大早就打发我来买。刚好咱们哥儿俩也有日子没在一处喝酒了,今儿就喝两口?”
“说的也是,这馄饨摊上的东西,初时吃着还好,可吃多了也怪腻味的。”
阿随端起酒碗一饮而尽,砸吧着嘴夹了一块酱牛肉。阿文忙又给他倒酒。
“阿随兄弟经常来这里吃馄饨?”
“怎么着也吃了十几年吧,算起来,也就是刚有了咱们家三小姐那会儿,老爷心绪不佳,就常来这里找老友叙话。”
阿随又端起了酒碗。老爷这好友怎么住在这种鸟不拉屎的破地方?平日都是他一个人喝闷酒,难得遇到个熟人可得多喝两碗。
不说他们两位在这里闲聊,只说阿武隐身在巷子尽头的一处屋顶上,只见老爷四顾无人,在一户红漆门前停下,有规律的叩了几下。
阿武凝神静听,三长四短,隔一会儿,又是三长四短。如此敲了四五遍,便有一个胖大的妇人扣着棉袄扣子从院子里出来。先把门开了一道缝儿,见是唐知敬,胖脸笑成了一朵菊花。“老爷今日来的倒早,夫人和哥儿还没起来呢!”
说着,把唐知敬让进了院子,又探出头来四处看了看,打着哈欠关上了门。
阿武纵身一跃,稳稳的落在这户人家的屋顶上。这是处三进的宅子,外头瞧着普通,里头收拾的却清新雅致。M.
他正待要四处看看,就听到外头一个洪亮憨厚的嗓门喊道:“赵妈妈,赵妈妈,今天打了几条新鲜的肥鱼,要不要留几条?”
刚才的老妇又回转身来开门,笑呵呵的道:“今天我家老爷回来的早,正愁来不及出去买菜。你小子倒会钻空子,可巧就送了鱼来。”
说着从腰间的荷包里抓了几个碎银子,也不细看就塞到那卖鱼小哥手里。
“这几条都要了,这会儿我抽不开身,你去后院替我收拾干净了送到厨房去。”
那小哥笑呵呵接了银子,对着老妇做了个揖。
“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