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若是心疼我,为何要和离?”唐婉仪看着杜氏的眼神满是怨恨。
有个和离的母亲,让她在贵妇圈子里如何抬得起头来?
杜氏面色难看,说不出话来。终究是她对不起孩子,让她们面上蒙羞了。
“我还奇怪,母亲好好的为何让人送那些古玩摆设和银票给我,原来是在安排后路吧!母亲是早就计划好要走了吧?”
唐婉容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当着杜氏的面,一张一张的撕碎,高高的往上一抛,漫天的纸屑随即迎风飞舞。
“母亲要走就走,这些银票我唐婉容不稀罕。哦,还有那些古玩玉器,都放在门外了,母亲爱给谁给谁。从今往后,我只当自己没有母亲就是!”
说完,也不看哆嗦着嘴唇的杜氏,扶着肚子扭身便走。
百里山河赔笑道:“岳母勿怪,阿容性子倔强。过几日我好好劝劝她。”说完,忙转身出去追唐婉容了。
杜氏苦笑着摇头,自己女儿什么性子她自然是最清楚的。同样是她的女儿,婉儿就能替她考虑,阿容怎么就只想着自己呢?
唐知敬暗自窃喜,还好这二女婿有点良心,总算是没找他的麻烦。笑容还未来得及浮上脸颊,百里山河又急匆匆的回来了,尴尬的对唐知敬道:
“......那个......岳父啊......今天的事儿,父皇已经知道了,这几天,您就暂时不用去上朝了......”
说完,也不待唐知敬回答,转身就走。父皇为何要让他来传这个话?出力不讨好,还是赶紧溜吧。
刚刚被家丁扶着站起身的唐知敬又一下子跌坐了地上。
连皇帝都知道了,这下,恐怕一切都全完了!
主位上静坐喝茶的百里云川冷眼看着这一幕,抬眼冷冷的道:“今日招待不周,诸位都散了吧!”
众宾客听见这句话,巴不得赶紧走。连皇帝都不待见唐太傅了,他们还留在这喝的哪门子喜酒?以后还是离唐太傅越远越好!
只有徐大将军还眼巴巴的凑到百里云川面前,满脸堆笑的道:“贤婿啊,属下有段日子没见过小女了,她最近可还好吗?慧娴那孩子被属下娇惯坏了,若是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
一抬头,只见百里云川的脸色越来越黑,就识趣的不再多言,悻悻然退下了。
此时屋子里只剩下杜万山、杜氏、唐知敬、唐婉儿、百里云川、几个家丁仆妇,还有一身大红喜服坐在不起眼的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