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年习武,耳力异于常人,把刚才主仆俩人的话听了个清清楚楚。若是今天唐婉儿执意要走,他或许还可以考虑挽开一面。等嫁给他后再想逃?呵呵,她当太子府是什么地方?菜市场吗?任由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远远的,阿武肩膀上扛了一个人气喘吁吁的走过来,见到唐婉儿才松了口气,抱怨道:“婉儿妹妹,这小子也太能跑了。今儿个一上午,可把我累坏了,逮回来一次他就偷跑一次,没办法才给他打晕了扛回来,现在可怎么处置呀?一会儿他醒了怕是还要跑的。”
“哦?他是要跑去哪里?”
阿武认真的想了想道:“好像是往杏花胡同那里去的,口口声声要回自己家里去。可那宅子,这会儿恐怕是已经被阿文卖掉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阿文笑嘻嘻的跑过来,举着几张银票:“幸不辱命,总算是顺利的卖掉了,我这就把银子给阿娘送过去。”
说完,一阵风似的去了。
阿武愁眉苦脸的道:“婉儿妹妹,这个小子该拿他怎么办呀?”
“父亲自己造的孽,交给他就是。”唐婉儿想了一下,看一眼少年那与自己有几分相似的眉眼,终是心里不忍,又道:“你也多看顾他一些,这孩子也是可怜,他本不知情,恐怕一时也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阿武点头应下,扛着少年往前厅找唐知敬去了。没人看到,那少年悄悄的睁开了眼睛,一滴晶莹的泪水从眼角滑过。
前厅,唐知敬瘫坐在椅子上,嫣娘低眉顺眼的侍立在一旁。任是她再傻,也明白了今天是被那黄脸婆摆了一道。她虽如愿以偿的嫁进了唐府,敬郎却因此颜面尽失,又惹得圣上不悦。况且刚才赵妈妈趁着众人不备又细细的交代了她许多。此时,她也顾不得自己今天受的那些委屈,小心的服侍着茶水。
瞧见阿武扛着唐不言进来,她也赶忙起身关切的上前查看,又主动表示要带不言下去休息亲自照看。赵妈妈说了,不言是老爷的软肋,她再不可如以前一般对他不闻不问。
唐知敬无力的摆手示意她们下去,他得好好想想,几十年的努力不能付之东流。丢失的颜面,总得想办法一点点的找回来!
太子府,书房。
百里云川正看着面前的一张纸发呆。那上面写的,这是唐婉儿在后院纵火烤羊腿那天唱的歌,他回来就把歌词誊写了下来,没事儿时候总喜欢拿出来翻翻。
这丫头着实与众不同。有时撒泼无赖,有时一本正经,有时又古灵精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