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忠一根根掰开唐知敬的手指,把银票展开对着光照了照,疑惑的道:
“老爷,您怎么突然就这么阔气了呢?上回来的时候,十两入场费还是用几串铜板凑齐的,这回怎么会拿得出一千两的银票呢?”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你家老爷我家底丰厚,随随便便出手一张字画都是上千两,拿得出一张千两银票有什么好奇怪的?”
唐忠呵呵的笑,满脸恭维之色。
"老爷可真是疼三小姐,竟然舍得卖了字画补贴三小姐,老奴感动的泪都要流出来了。不过,这900两的零头老奴一时也找不开,想来老爷家大业大的也不在乎这一点儿。三小姐在外头颠沛流离,银钱上可不能短缺了,就把这一千两都留给三小姐吧......”
听见唐忠如此说,唐知敬大惊。好不容易得了这么多银子,他都计划好了,留一百两给唐婉儿,以便顺藤摸瓜查出她的踪迹好汇报给百里云川换取儿子的线索。剩下的,他都计划好怎么花了。先去买一头小羊羔,给容丫头和两个小外孙好好的补补,最近这可怜的娘儿仨儿天天萝卜咸菜的都饿瘦了。
剩下的,都换成10两一块的碎银子,足够他来怡红院逍遥好久了!
现在唐忠要把银子都留给唐婉儿,容丫头怎么吃小羊羔?他又上哪儿去凑消遣银子?
唐知敬正要伸手抢回银票,就见斜刺里伸出一个大手,把银票牢牢的捏在了自己手里。
二人回头一看,这抢银票的,不是别人,正是唐忠的小儿子阿文。
“老爷,我怎么瞧着,这银票上的红印这么熟悉呢?”
就着阿文的手一看,唐知敬心下暗道不好。阿文这小子向来最精明,不是第一次坏他的好事了。那一千两银票上,明晃晃的盖着的鲜红大印,不是百里云川的又是谁的?
唉!都怪无踪,刚才他该坚持往前走两步,找个银号把银票兑了的。如今后悔也迟了。
见唐知敬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阿文扬起一个明朗的笑容继续道:“听大哥说,老爷府上的字画儿都被新夫人当了买衣裳首饰了吧?哪里还能再当一千两?况且,这当铺里拿出来的银票怎么盖着殿下的大印呢?
阿文话锋一转,神色瞬间变的冷冽。
"依我看,恐怕是老爷拿了殿下的好处,来骗取三小姐的行踪的吧?
您可是真是个好父亲啊!我娘说了,王府里有人做了对不起三小姐的事儿,她要走,我们一家子定会全力护她周全。莫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