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第一次单独睡个屋子,感觉别提有多美好了。
直到太阳的光芒打在窗柩上,散发出刺眼的光,她才猛然翻身而起,速度极快的套上衣服,起身往外。
甜丫正在将院子里的碎石头捡进簸箕,看见她醒了连忙凑了进来,激动道:“哥!你起来了?”
“怎么不早点进来叫我?”
“妈说你昨天太累了,让你多睡一会儿……”
安然扯过甘甜秀搁在青石板上的柳条,折成两节,不紧不慢的开始刷牙。
得亏是甘甜秀讲究,尽管他们穷得买不起牙刷,但还是有一口洁白的牙齿。
咕噜咕噜几口,安然将水吐掉,微抬下颌示意甜丫接着说。
甜丫走过去将院门关上,这才小声嘀咕道:“今儿我很早就跟着他们一起去地里了,知青的活儿比我们轻松,队长让他们去浇大粪呢!”
“噗……”
安然嘴里的水直接喷出了一米远。
脸上的愕然差点没收住。
这不仅仅是对知青的考验,同时也是对她的啊!
就这还叫轻松活儿,恐怕没几个人能干得下去吧。
甜丫早已经懂事的将搁在角落里的篮子拿了起来,扯了扯自己头上的小揪揪道:“哥!你今儿上山不?我和小花她们约好了去挖野菜……”
安然招了招手,示意道:“来!发辫儿都歪了,哥重新给你扎!”
两个人收拾完毕,吃完早饭,才在雪峰山下分开。
安然悠悠的走在去往旱田的路上,小甜丫兴高采烈的上了山。
……
江临深穿了件薄绒羊毛衣,个子很高,修长的身形将衣服的美发挥到极致。
袖子因为干活的原因挽到手肘,阳光为其镀上了一层蜜色,显得矜持含蓄,鼻梁高耸,轮廓锋锐,却因柔和的目光显得极致的温柔。
十七八岁的年纪,却与大榆村的少年郎是云泥之别。
在他周围干活的年轻姑娘明显多了些,虽不敢上前搭讪,却暗戳戳的拿眼神瞅他。
有那心直口快的大婶说道:“江知青!要你来干这活儿着实委屈了,要不然咱们换换吧……”
江临深手里的粪瓢都快被他抓得变了形,“不用了!谢谢……”
委屈谈不上,他只是一时不太习惯而已。
周围的人说得好听,但若是他真和个女人换了活计,还不得被笑成什么样呢?
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