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头雾水的安然算是看明白了,这阿明不是真的傻。
照他的意思,等等?他怀疑赵德全是杀人凶手?
阿明俯下身子凑在赵德全的耳侧,阴阴的笑道:“你不知道吧?当晚我在现场,等得太久,窝在荒草里睡着了,醒来就瞧见道黑影子……”
他和白晓棉是夜半私奔,是隐秘,是不能说出口的事,为了女孩的清白名声,他连当证人的资格都没有。
阿明的眼中笑出了泪水,像个疯子。
身上的疼痛已经压不住心底的惊涛骇浪。
赵德全咽了咽口水,艰难道:“你是个疯子,你说的话不能取信……”
这间接承认了他所犯下的一切。
阿明笑了,他抬起眼眸,丝毫不掩饰其中的恨意道:“这样啊……”
右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捡起壕沟里掏出来的的尖石,对准赵德全的脑袋狠狠砸了下去。
这番变故令安然等人措手不及。
她反应过来后迅速去拉阿明,躺在地下的赵德全虽险险避开要害,可也满脸的鲜血,已经是进气多出气少了。
在眼皮子底下出的事,看着还是吓人。
安然气急败坏的将阿明手上的石头扔掉,大声呵斥他道:“你疯了!他会罪有应得,你搭上自己做什么!?”
阿明不在乎的耸了耸肩,眼中有解脱的快乐。
“我本来就是个疯子……”
江临深将地上的赵得全扶了起来,对着安然道:“送他去钟医生家,这事交给队长,天黑路滑,他摔了一跤,与任何人无关……”
眼看着赵德全额头上的鲜血扑簌簌的滚落。M.
安然耽误不得。
和江临深一左一右的架着人往村子里赶。
阿明站在原地,呆呆的坐下,面对着平静无波的河水道:“她死了……他死了……真好!”
……
罗队长本以为安然他们能逮着贼人,谁知道竟逮了个血人回来。
眼看着奄奄一息的赵德全,他急忙去套牛车。
后怕道:“尧棠啊,叔知道你力气大,你也不用下这样的狠手啊,你赵叔现在可是凶多吉少……”
安然尴尬道:“不怪我……”
江临深点了点头,附和道:“确实不是尧棠动的手……”
“未必这是你赵叔自己摔的?”
这事儿说起来一言难尽。
偏偏江临深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