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的酒立马醒了。
她反手捉住甜丫的手肘,耐着性子问道:“丫丫,怎么了?你别光顾着哭啊……”
甜丫闷着头直直的往前冲。
皎洁的月光撒在她头顶的发旋儿上,平添了几分倔强。
“咳咳……”一阵刺耳的咳嗽声在黑夜中响起。
安然抬眸,就瞅见了甘甜秀形单影只的伫立在大门前,温柔的盯着她们。
甜丫赌气的看了她一眼,两眼直勾勾的对着安然道:“哥,妈妈她……”
“甜丫!还不赶紧回来!”甘甜秀色厉内荏的吼了一嗓子,及时止住了甜丫的话头。
更让安然的心中疑窦丛生。
直到两人一前一后的进了院子,甜丫反手扣上了院门。
瞧见站在院子里没事人一般的甘甜秀,她眼中的泪水才夺眶而出,哽咽道:“现在哥回来了,那番话妈还敢再说一遍吗?”
甘甜秀的眼中有着恳求,可念了书的甜丫没有小时候那般好糊弄。
她拿着湿漉漉的眉眼瞅着安然,话中有话。
安然蹙起眉头,因沾染了醉意的双眼显得格外的惑人,她盯着甘甜秀,一字一顿道:“妈!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什么事,这小丫头咋咋呼呼的……”
安然在家里待的时间越来越少,和甘甜秀处得更少。
白日黑夜,和她睡在一起的都是甜丫。
甜丫说有事,那甘甜秀一定是藏了问题。
可这位懦弱的老母亲性子极其执拗,咬死了都不开口。
甜丫的眼泪都快被风吹冷了,眼看着甘甜秀没有坦白的想法,她默不作声的钻进了房间,将母亲藏在床底的脏衣篓拖了出来。
甘甜秀大惊失色,连忙去阻拦。
却被安然抢先了一步。
只见竹编的篓子里,藏着几张带血的布巾。
甜丫红着眼道:“妈妈总是在无人处咳得弯了腰,我早就叮嘱了她去拿药,她一拖再拖,刚刚晚饭时分……”甜丫小心的看了眼甘甜秀的脸色,鼓足了勇气道:“她将这些年存的钱都交给了我,说若是她死了,就让咱们离开这个地方,重新过生活……”
甜丫即使再成熟也只是个十一岁的小姑娘。
话说完是既害怕又忐忑,绝望的睨着安然道:“哥,妈她是不是要死了,你救救她啊,我不想失去妈妈,这些钱够不够……”
说到最后竟是带上了哭腔,哆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