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和我离婚后,她好不容易才从痛苦中走出来。”
“你不知道,当我再次在她脸上看到笑容,我有多高兴。”
“那时候我就在想,只要她开心,我做什么都愿意。”
“所以,哪怕没有她的日子,痛苦不堪,每天都度秒如年,我也心甘情愿站在原地,默默守候。”
“晨曦她再次给**近她的机会时,我就想着我一定要好好照顾她,尽我所能地弥补她,呵护她,可——”
傅砚深在他们这群兄弟面前,一直是内敛的。
他很少流露自己的情绪,话也不多。
这还是第一次,他把自己的内心剖开在他面前。
巧舌如簧的唐斯年,第一次无言。
心口闷得厉害。
他依然不能理解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但是,他隐隐明白,傅砚深和他说这一切的原因。
“可我做不到了——我做不到!”
傅砚深放在双腿上的双手用力收紧,掐住腿部肌肉。
他用尽了力气,却一点感觉都没有。
“斯年,我双腿已经残废,以后只能靠着坐轮椅生活。”
“如果继续和晨曦在一起,我不仅照顾不了她,还要拖累她一辈子。”
这不是他想要的!
他怎么忍心?!
如果不是连斯年都宣布了他死刑。
他又怎么舍得推开晨曦。
唐斯年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情绪有些失控。
半晌,才对傅砚深承诺道:“阿深,你放心,我答应了你不告诉嫂子,就一定不会说。”
他知道,傅砚深和他说这些是看出他想要暗地里告诉沐晨曦,所以才会和他说这些。
既然这是阿深的选择,那作为兄弟,他只有支持。
“我想休息了。”
傅砚深用无比疲惫的嗓音开口。
唐斯年嗯了一声,从病房离开。
直到门关上,傅砚深按在双腿上的双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突然,双手握拳,重重捶向自己的双腿。
他越捶越用力。
直到双手捶得关节泛红,疼到木然,可他的双腿还是一点感觉也没有。
不管他怎么用力,都没有感觉。
“啊!”
压抑的嘶吼声,像只困兽,极致痛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