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他刻意压低。
磁性,低哑。
却字字如刺,刺进她心脏。
撕裂着她的心。
鲜血淋漓。
顾烟本就没什么血色的脸因他带有侮辱性的话而变得惨白一片。
浑身的血液仿佛在这一刻都冰冷凝结,她感觉到蚀骨的寒意。
心脏被这股寒意压得有些疼。
疼得她鼻尖一阵发酸,她却倔强地再次用指尖掐自己,把眼泪逼了回去。
没什么好难过的。
从自己主动找上他谈条件的那一刻,她就已经把自己的尊严踩在脚底了。
来这里推销酒,做着一份在很多人眼中低下的工作。
她就已经做好了有可能会被熟悉的人知道,会贬低羞辱她。
唐斯年不会是第一个人。
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没什么好难过的。
压下鼻尖涩意的顾烟,突然抬眸,对着唐斯年轻笑,“唐先生的意思是,现在就要做是吗?那进来吧,正好这里洗手间也很少有人进出。”
她松开掐自己的指尖,手如灵蛇,顺着唐斯年的腰际像是在弹钢琴一样。
滑至腹肌再上移到胸肌,最后手指一勾,勾住他的领带,轻轻一拉,笑容也变得越发勾人。
“上次在洗手间里,我记得唐先生很激动呢?是不是想重温了?”
顾烟说话时,唇角笑意一直保持着。
但,始终不曾达眼底。
明明本该让人温暖的笑容,入眼却那么冷。
唐斯年看着,顾烟的笑仿佛化作无形的刀,一刀比一刀狠地刺进唐斯年心口。
他并不是那个意思。
唐斯年薄唇紧抿,就这样看着顾烟。
恨不得直接掐死她。
和他服一句软会死吗?
刚刚遇到他,就不能主动对他开口吗?
只要他开口,都不用她求他,他哪里会让那些人灌她酒。
他要的不过就是她先低一下头,就那么难吗?
“不想进格间吗?唐先生难道想玩点更大的?就在这里吗?”
顾烟笑容越发凉薄,已冷至人骨子里。
轻**自己的话,从那天除夕夜说出口后,她觉得再说,已经没那么难了。
忍着小腹越来越强烈的痛感,勾着他领带的指尖在他胸口柔若无骨地滑动着,微微垫着脚尖,轻咬着他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