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身上,没有说话。
小景儿有点心慌,但还是绷着小身子说道:“这是奶奶说的。你们回来之前,出现了一个人跟奶奶禀告了你们遇刺的事情。
奶奶说你想做一个直臣,但这条路不好走,说不定就会连累满门。”
小景儿只是诚实的复述老太太说过的话,但她最后一句话出口的时候,她却明显的感觉到顾远全身的气息都冷了下来。
他一向不怕顾远,这时候小身子却不由得哆嗦了一下。
他小心翼翼的看着顾远问道:“阿远,你怎么了?”
“没事。”顾远回过神来,冷静的说道:“把书拿出来,今天我们接着学《论语.八佾篇》。”
刚才小景儿说到累及满门的时候,他脑海中不自觉的就想到了那十二道金令,还有顾家满门洒着热血的头颅在皑皑白雪上滚动的情景。
他绝不会让那一幕再现!
这一世,他手里有皇上的那道密旨,比上一世更多了一道保命符。
但是……
他的目光落在认真读书的小景儿身上,眼底却多了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警惕和寒意。
——
“你们听说了吗?今年的科举有人卖题。”
“何止是卖题啊,有人还专门去押那些买了题的考生中榜。”
“那些当官的,可真是什么敛财的招数都想得出来,越有钱越贪!”
“这届科考不是老尚书的主考吗?老尚书都干这种事,这朝中还有一个好官吗?”
“是老尚书的主考,也不一定是老尚书干的这事儿,可能就是下面的人背着老尚书干的。”
“你想多了,这一届的考题,是老尚书出的,除非老尚书本人漏题,否则没人能在科考之前知道题目是什么。
这事儿就算不是老尚书亲自干的,也肯定是老尚书授意的。”
……
苏晚换了一身男装,跟顾远一起坐在茶楼里,周围都是议论这次科考舞弊的声音。
罗青敲响登闻鼓之后,这会儿都还在宫中没出来,外面的舆论已经沸沸扬扬传开了。
舞弊的考生毕竟是少数,多数考生都是凭本事考的。
本来考试这种事情,能者居上,落榜之人就算是心中郁闷,也无话可说。
可现在他们知道有人居然是舞弊上榜的,这就让他们所有的郁闷和不甘全都化成了愤怒。
罗青才刚告了御状,上面作何打算都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