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眼,丁一匆忙别过头,仿佛看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暗骂晦气。
同时,在心中感慨未来主母好脾气。
换做是他,绝不会允许有人顶着和自己一样的脸,去做这种伤风败俗之事。
更何况,三皇子还是太子殿下同父异母的亲兄弟,更是主母的表哥。
是可忍孰不可忍!
丁一攥了攥拳,几乎要按捺不住心中的杀意。
要不是他脸上的厌恶太多明显,光看他隐忍的模样,还以为他是动了什么不该动的心思。
眼见一个侍卫都瞧不上自己,夜鸢怒了,抓着锦被呵斥道:“你们好大的胆子,三皇子乃是皇上亲子,谁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来府上拿人?”
请与拿虽只是一字之差,意思却全然不同。
被强迫穿衣服的萧卓脸色一沉,怒斥道:“大胆奴才,谁借你们的狗胆竟敢光天化日强闯皇子府?”
话落,他目光阴冷的看向入口处缓步进来的萧远,“萧远,你即便贵为太子,可没有父皇的命令,也动不得我!”wap.bΙQμGètν.net
好不容易抓到萧远的把柄,萧卓整个人都亢奋了起来。
他一旦被废,如今朝中年龄相当能担起大任的,就只有他。
酒意的刺激下,萧卓甚至看见了他身着明黄龙袍,坐在龙椅之上的情形。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是何等的风光?
届时,无论是仗着父皇疼爱的萧远,亦或是民众拥护的苏晚,都只能跪在他的脚下,求他给一条生路。
萧卓的眼神越发不屑,面对萧远也没了任何忌惮,冷笑道:“看来太子殿下最近在东宫日子过的不错,殊不知,住进东宫却并不意味着能坐稳储君的位置。”
如此大不敬的话,放眼大庆,再无第二人敢说。
四目相对,萧远不怒反笑,唇角笑容浅浅,“如此说,本殿倒是要多谢三弟提醒了。”
萧卓脸色更冷,轻嗤一声,“少假模假样,跟你那个面善心恶的娘一样,让人恶心。”
“殿下慎言!”丁一在旁听得怒火中烧。
他虽是在皇后“病故”后,才被皇上派给殿下。但在之前,他们兄弟一直是潜藏在宫中各处,护卫着皇上皇后的安危。
是以,他最清楚,在位二十年被人夸“仁善”二十年的皇后,究竟是真情还是假意。
一个人能装一日,百日,却装不了数十年。
光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