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恶霸你们认识吗?”苏晓宇问。
“说认识也不是全部认识,说不认识,也等于是认识的。看中谁家的地或者庄稼了,这几个恶霸就结伙来抢夺,每年他们都要用各种借口四处骚扰几次,我这样的田地算下等的,种植不方便,一般他们看不上。今儿个可能找不到好地块了,就想把我这靠路边的田地占了。”
“我知道打不过他们,但也没办法,要是把这块地让给他了,我就只剩下中间那些田地了,中间那些田地,我要去种,必须经过这里。一旦这块地被他们霸占,那我以后就更要遭殃了,每次去中间种地,他们都要拦着交钱…”
“他们凭什么收钱?”唐维佑听不下去了。没想到在自己封地,还有人这么明目张胆地横行霸道。
“他们说这是他们的田,从这边经过就要给他们银子。”妇人说,“他们用这种方法抢了好多人家的田大家敢怒不敢言。他们抢了地,却不耕种,就等着机会收钱…”
妇人还算是比较泼辣的,尽管无助的时候也会哭,不然也不会明知他那些人横蛮还要跟他们论理。
“那官府知道这些情况吗?”唐维佑气得不知说什么好。
“县衙不知道知不知道,但是乡里都知道的,闹了不知多少次了,只要不死人,乡里才不管呢。”妇女看面前这几个人气度非凡,感觉遇上贵人了,就把这些年的苦水都倒出来。
“我们生活苦啊,你看这些田,说田不像田,说滩不是滩。冬天这一季还好,还能收一季麦子。到夏天的时候,风潮一来,说不定就没顶了,有时候还能收获点芋头、花生、红薯之类的,有时候啥也收不了。可就这可怜的一季收获,这些黑心肠的还要来谋算…”
确实苦。
苏晓宇拧着眉,四处打量。
确实,这边的沟壑虽然多,但却深浅不一,估计都是夏天洪水来的时候,涨塌所致。
横不横,竖不竖的,既不能行洪,又不能当灌溉用。
偶尔有一段宽点的,才足够自制的窄窄的小船经过,也就是说这小船也不是万能的,还有好多块田地用小船也不能到达,那就只能靠撑杆加跳跃才能过去。
这种个地,十八般武艺都使上了,不但要会划船,还要有高超的运动能力。
“马晓琴,我来了。”正说着话,刚刚回去换衣服的男人奔跑着过来了,肩上扛着一大捆绳子。
这么快!苏晓宇望过去,只见男人头发刚湿着,只不过不再滴水了,胡乱穿了几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