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哥,怎么只有你们几个人过来?”川岛梦子以为犬养健已经将那边的抗日份子给收拾了,留了些士兵在那里打扫现场:“我们得赶在天亮之前将痕迹全部抺掉!”
原来日本军部高层早就和法租界巡中央捕房沟通好了,他们日本军部入夜时分抓捕抗日份子,法租界巡捕房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天亮之前,也就是说他们法租界全体巡捕房上班之前,他们日本方必须打清扫他们造成的现场,不能落法租界各界人士以口实。
“梦子,师兄失策了!”犬养健对川岛梦子一个九十度的鞠躬:“我会为今晚行动失败负全责。”
本来想撤退的川岛梦子一下子懵了:“你是说我们真就只剩下这点人了?”
犬养健还是僵硬地低着头,不愿站直面对她。
川岛梦子知道此时若是再意气用事,不但自己师兄性命难保,自己也难逃问责:“师兄不必太悲观,事已至此,我们还是先去清理现场,再回去复盘一下,我们究竟为什么会失手。”
犬养健这才站直身体,转身对他身后的几名日本士兵命令道:“去钟楼清理现场!”
川岛梦子又回望了一下夜色中的洋滨泾教堂,虽心有不甘,还是一咬牙命令众忍者撤回了钟楼广场......
朦胧的月光洒在钟楼的广场上,照在那些横七竖八躺着日本士兵的尸体上,那明显死不瞑目而瞪得格外突出的死眼珠子,在这暗夜里显得格外的诡异......
怎能看着不诡异?就连像川岛梦子这样见惯了生死的特工,也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一个个的全都是头部中枪而亡,暗红色的鲜血混着白色脑浆迸溅在尸体的四周,散发着一阵阵令人作呕地腥臭味......
那些为同伴收尸的日本士兵和日本忍者都用棉布条堵住鼻孔,正在犬养健的指挥下,将尸体抬上刚刚从海军陆战队总部调过来的军绿色军用大卡车上......M.
“统计有多少伤亡?”川岛梦子没有捂住鼻子,此时愤怒已经盖过了她的嗅觉,她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在不停的闪现着,那就是一定要抓住这些可恶的抗日份子,将他们油炸火烹!
“日本军部士兵死亡十七人,我们梅花堂有五人死亡。”犬养健拿着填好表格过来:“那些抗日份子死了九人,现场没有伤者。”
没有伤者,那就是说没留活口。
他从川岛梦子询问的眼神里看到了她的疑惑:“那些人都是训练有素的特工,一旦有束手被擒的可能,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