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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满山叫人的功夫,陈卿卿背着手在院里溜达了两圈,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娘子,有话直说。”于不离真怕她憋坏了,看她这表情,琢磨啥坏水呢吧?
“那啥,不离啊,你对‘平均主义’主义,有什么看法啊。”
“你说的,是一起劳动一起分钱的大锅饭模式?”于不离挑眉。
“嗯。”
“大锅饭养懒汉,咱前辈们都没整明白的事儿,我觉得咱俩也够呛。”于不离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甲方,说人话。”
被看穿心事的陈卿卿清清嗓子,既然合伙人这么聪明,她就不藏着掖着了。
“带领大家共同致富我是没意见,但技术是咱们在出,后续销售也是我们在做,我党扶贫还有个精神信仰在里面呢,咱俩跟这个村的羁绊,也没多深。”
如果早晨门口的菜和粮足够多,陈卿卿绝对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没猜错的话,那粮和菜很可能是二毛送的,可她和于不离一共救了5个男丁呢,就一家知道感恩。
村里其他人也只用了“供牌位”这种虚头巴脑的方式,代替货真价实的感谢。
既然没把她和于不离当成一家人,她自然也要把账算得明白些。
“你要赚他们的钱?”
“我们不当奸商,瞅瞅于家村的父老乡亲们多可怜......”陈卿卿话锋一转。
“但咱俩也可怜,有家回不去,可怜人不骗可怜人,咱俩不剥削不压迫,只赚咱该拿的那份,这样既给‘回家计划’筹了经费,也让于家沟的百姓有个活路。”
“别说咱俩假祖宗,就是享受香火的真祖宗,不也是跟孙子们等价交换吗?收了贡品保平安,哪天来个老道掐指一算,说祖先带煞不保平安只招灾了,祖宗的牌位都能丢出去泼一盆狗血辟邪。”
陈卿卿顿了顿。
“我得做最坏打算,有天咱俩被泼了狗血丢出去,咱们也得有吃有喝有盘缠,留不住人心,我们至少还能留住钱。”
“你说的对,一会人到齐了,我来做动员。”
“还是我来吧,别什么活都让你干了。”
“没事,我跟农民打交道的次数比较多,会比较容易沟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