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语里已丝毫不带感情,她用那样的语调连续不断陈述着,就仿佛是神明在审判着世人:
“西兰本质上是一个四面环水的岛屿,不论是回他们的领地不列颠,还是去拉格纳的领地瑞典,都必须要利用船只,走多少不等的水路……而我们在海军上有着绝对的优势。”
“已经没必要登陆西兰了……阿尔弗雷德,就用你的舰队将西兰完全封锁。将伊瓦尔和他的所有部队全部困在西兰就好。”
“只要让伊瓦尔的部队没办法继续北上去支援拉格纳,我们的目的就达到了。为了这个目的,无论是把他们困在不列颠,还是困在西兰,效果都是一样的。”
“没错……我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失去区区一个西兰,根本对战局没有任何影响。”
“对了,用一个西兰就困住了伊瓦尔的大军,是一个极大的成功啊?对……没错……我们……成功了。”
阿尔弗雷德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摇头说道:“紫袍……你看一看水中的自己?”
艾拉听阿尔弗雷德的话往水中一照——出现在水面上的那张脸,已经扭曲的不成样子,而且布满了眼泪与鼻涕。
阿尔弗雷德不失时机地递过来一块丝绸质地的手帕。见艾拉愣愣地没有反应,他说了声“失礼了”,就蹲下来准备帮艾拉把脸擦干净。但艾拉甩手就把阿尔弗雷德的手帕打落了。
“骑士王,”她望着大海,自言自语般地问道,“英格兰的王冠也很沉重吧?”
“多数时候都重的让人想把它摔掉。但一想到摔掉后不知道会被什么样的小丑给捡起来,就又不敢摔了。”
阿尔弗雷德把手帕捡了起来,拍了拍,然后塞到了艾拉的手里。
“阿尔弗雷德,如果你没有异议的话,就按刚才说的方案把他们封锁在西兰吧……等海斯泰因回来,就让他们血债血偿。”
艾拉的手紧紧地握了起来——海斯泰因,你一定要获胜归来啊。
艾恩盖尔在这时走了过来。他在离阿尔弗雷德和艾拉五步的距离处停了下来,行了一礼。
“王啊,我用吼声感知了一下西兰存活着的生命。”他对阿尔弗雷德说道,“西兰城内有大量的生命反应,一半如即将燃尽之烛,一半如微微飘起的火星,这不是一支军队应该有的生命反应,而应当认为是来自留在西兰的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