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士兵迷茫地向着空望了一会儿,然后摇了摇头。
尹波利塔似笑非笑地看着皮埃蒙特伯爵:“看,这不就好了么?”
“可他的皮肤还是黑漆漆的。”皮埃蒙特伯爵皱着眉头说道,“看着吓人。”
“毕竟这是有史以来最可怕的疾病,人们将其比喻为漆黑的死神。可能接下来还需要几次治疗,在此期间,他需要好好休息。”尹波利塔说道,“再有病人的话,找我就行了。我既然能放出这死神,那自然也能将其收服。”
于是这事就这样暂时告一段落。阿勒曼尼联邦的领主开始继续议论该如何进攻康斯坦丁尼耶、以及对付那位金袍的祭司。
到了晚上,尹波利塔提着灯走入皮埃蒙特伯爵的军营,准备给那位士兵进行第二次的治疗。无需任何人指引,她一下子就找到了那位生病士兵的营帐——那营帐周围空荡荡的,原本搭在附近的营帐都已经撤走了。营帐外还画着一个醒目的记号,提醒他人不要靠近这里。
不过,在营帐外有一个士兵,探头探脑地似乎想要进入这个营帐。就在他小心翼翼地撩起营帐的布时,尹波利塔远远地冲着他喊道:“你要干什么?这里面可是有人得了瘟疫!”
那士兵吓了一跳,回答道:“我、我是另一个组的,但是这是我兄弟,我听说他生病了,就想……”
“就想探视一下?”
那士兵点了点头。
“可以倒是可以。不过,你得先在外面等一小会儿。”尹波利塔说道,“我要给他进行第二次的治疗。治疗过后,他才能接受别人的探望。”
那士兵慌忙点头,并且感恩戴德地连声道谢。尹波利塔没有继续理会这个士兵,拉开帷幕走进了营帐。
营帐里黑漆漆的,那士兵似乎已经睡着了,没有一点声音,想是在被尹波利塔医过一次后,身上的不适症状已经减轻了许多。
尹波利塔皱着眉头挥了几下手,赶走了朝着灯光飞来的蝇虫。这些士兵的营帐总是臭烘烘的,每次进去都让她感到不适。虽然帕提西帕奇奥的脚趾比这更臭一些,但舔他的脚趾有利可图,而治疗这个士兵,她实在是觉得有些浪费自己的魔力。要不是皮埃蒙特伯爵发火了,她才不会去握这个士兵的脏兮兮的手。
在经过那张草席的时候,她朝着那个士兵的身上踢了一脚,然后才放下灯,拉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