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确实如此……”孟朝暮点头道:“此书虽辞藻华丽,文辞犀利,但却是吕相为了绝秦而写,其中避重就轻,扭曲事实,早就不可考,信他作甚!”
“对,信他作甚?”孟棠说着又看向眼前的父亲。
孟朝暮本来没反应过来,结果这几个字在嘴边慢慢嚼过之后,忽而又如醍醐灌顶一般通透了。
“对啊!信他作甚!”他不由笑道:“信他作甚?”
沈玉凝一头雾水,一旁的世子孟隽更是不解。
“原来如此……”孟朝暮缓缓说道:“棠儿说的对啊……”
看这父子似乎一瞬间参透天机,沈玉凝不由有些着急:“您二位有什么高见何必藏着掖着?”
“若盟主此书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沈玉凝都要生气了:“孟宗主就不要卖关子了!”
后者笑道:“写这《先帝遗册》的人既未将武功秘籍,也未将太子的下落藏于其中,就是想颠倒是非,混淆视听,如吕相一般。”
“你说哀帝?”孟隽急急问道:“可哀帝想混淆什么?”
“若不是哀帝呢?”
心念急转间,沈玉凝也好想被兜头泼了一瓢凉水,她怔怔看向孟棠:“你说我爹?”
“也不是没这个可能啊……”孟朝暮又道:“当年,孤身护驾的是你爹,说先帝给了他一本武功秘籍的也是你爹,其中真假,根本无人可以作证,也无人可以分辨!”
“也就是说,先帝给的书……是假的?不是这本?”孟隽想要挠头,太阳穴处的红肿又让他倒抽一口冷气,连忙停手。
“也并非无人可以作证……”孟棠又道:“当年护驾的,并非只有你爹。”
沈玉凝愣了:“但是,他们都说只有我爹,当年我爹本想号召武林盟一同护驾,但各派觉得江湖不该插手朝堂之事,都拒绝了。”
“还有一人,肖观音。”
这下,沈玉凝彻底混乱了:“她谁?”
孟棠无奈叹气,看她的眼神带着几分怜悯:“肖中郎你总还记得吧!盟主年纪不大,记忆却如老妪……”
“肖中郎?那个邪二代?!哦,我想起来了,肖观音是他娘,他**教主!”
说来也是可笑,肖中郎本是去劝退众人伐魔,结果自己身先士卒,在伐魔的路上被纪筎一剑毙命。
孟棠负手道:“在离开凤归城之前,我已命人将肖中郎的骸骨送回**,亦从肖观音口中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