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紧张。
孟隽笑道:“怎么?还不跪下拜见太子殿下?”
那些个臣子们皆面面相觑,不知是谁道一声‘荒唐!’人群中便响起此起彼伏的声音:“确实荒唐!”
“你说是太子就是太子?有证据吗?”
“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就是想找个傀儡加以利用!”
“杀先帝和太子的是你们孟家,如今找回太子的还是你们孟家,你们孟家怎么这么能耐呢?有这么大能耐咋不自己当皇帝呢!”
众人齐齐看向说话之人,那人连忙捂上嘴巴:“诸位,对不住,失言了。”
孟隽却也不恼,只对旁边的青年男子说道:“太子殿下,他们不信啊,您看……”
“他们不是不信,是不敢信,”那青年道:“当年,我和父皇被逼着逃离京城,忠臣良将一路随行,尽数枉死,至于他们……”
他们是抛弃先帝的那一拨人,所以才活到了现在。
此刻,那青年男子眼中尽是怨恨和悲苦,甚至还忍不住想要落泪,不论是真是假,起码他说的话让众人很是惭愧。
刘柱亦是沉默不语,他又忆起二十年前,孟朝暮的兵马在京城外得意叫嚣,一如现在的孟隽。
深夜,他跟随先父登上城墙,一眼望去,城外连营一片,篝火点点,似乎绵延至天际。
他的父亲问他:“若城破,我刘家该如何自处?”
他道:“当然是与逆贼拼死一搏!”
他还记得当日父亲深陷的眼窝之内满是失望之色:“这一点,你倒不如昶儿看的透彻,你拼死一搏落下一个忠臣殉主的好声名,在你身后呢?刘家千百族人岂不无辜?你我为臣,效忠的是皇权,而非皇权在握的人。”
那夜,父亲目光矍铄,言辞恳切,似乎已经预见了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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