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人已经在迫不及待地等着红衣女子下台,好换下一位姑娘上来表演。
显然这名红衣姑娘在怡春院里评价不高,算不得第一流的歌姬。
“张师兄,这都多少天了?”
大堂一角的酒桌上,史小龙哭丧着脸,对着一旁的张棒棒苦苦哀求道,“你若是再不向那位姑娘表明心意,小弟的钱袋子,怕是要支撑不下去了。”
“莫急莫急。”
张棒棒咬了一口手中的鸡腿,又用袖子擦了擦油光蹭亮的嘴角,含含糊糊地答道,“待俺解决了这只烧鸡,便上去和她说。”
我信你个鬼!
这都特么第几只烧鸡了?
望着狼吞虎咽的张棒棒,史小龙使劲抓了抓头发,好容易才忍住没有爆粗口。
当初他为张棒棒的执着和深情所感动,主动陪他跑来帝都,还自掏腰包,打算帮助这位张师兄收获爱情。
不料张棒棒每一次都信誓旦旦说要表白,可临到关键时刻,却又心生胆怯,犹犹豫豫,眼睁睁地看着红衣姑娘唱完曲子,抱琴离去,却始终不敢吐露心声。
刚开始,史小龙还十分积极地替他出谋划策,加油打气,可二十多天转眼即逝,张棒棒却还是那副怂样,没有丝毫进展,便是他这样的好脾气,也不禁焦躁了起来。
帝都最豪华的青楼,消费岂是等闲可比?
每天一只烧鸡,一壶美酒,史小龙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钱袋子越来越瘪,肝火也是越来越旺,情绪终于几近崩溃。
“张师兄!”
他重重拍了拍张棒棒的肩膀,一脸严肃道,“小弟忽然想起来,门中还有些要事处理,没法接着陪你了,你自己加油,多多保重!”
说罢,他猛地站起身来,转身便朝楼外走去。
“史师弟,别走!”
眼见他作势欲走,张棒棒终于有些慌了神,脏兮兮的右手抛下鸡腿,一把抓住他的袖子道,“你、你不在,俺、俺心里没底。”
“张师兄。”
被他油腻的手掌擦在身上,史小龙并未生气,反而语重心长道,“若是再这样下去,便是过个三年也不可能成功,那位姑娘早已到了该嫁人的年纪了,莫非她还会一直等你不成?”
“俺、俺也知道这样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