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么?”
“倘若有一天你忽然发现,林北并非真心要对付你。”
钟文眼中闪过一丝迟疑之色,沉默良久才接着说道,“他会这么做,完全是迫于无奈,你的心情会不会好受一些?”
“无论他这么做是出于本意,还是被逼无奈,我和他都不可能再回到从前了,不过若真是如此,至少会让我对人性保留几分信心。”
枂莜娴回答得很是认真,随即转头看他,“为什么要问这个?你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
“我去!”
钟文却并未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屁颠屁颠跑到肥膘身边,指着山猪画在石壁上的图形和文字大呼小叫,“老四,你这字也写得太漂亮了,大哥我是拍马都赶不上啊!”
枂莜娴应声望去,亦是吃了一惊。
只见短短数十息间,石壁上竟然已经密密麻麻写了一堆人族文字,更是配有不少人形图案,俨然是一部颇为深奥的灵技。
字是行书,笔走龙蛇,鸾飘凤泊,颇有名家风范,配图更是十分贴心地画成了人体模样,其间的筋脉分布和行气路线精准细腻,连五官神情都栩栩如生,实在很难想象是出自一头山猪之手。
肥膘并不回头,兀自奋笔疾书,在墙上写写画画个不停,钟文见它专心,也不打扰,亦自掏出一只灵笔,在自己身上画了起来。
在这大敌当前的紧要关头,两个结义兄弟一个画墙,一个画自己,表情专注,老神在在,离奇的景象,看得枂莜娴目瞪口呆,却又忍不住想笑。
自从遇见了钟文那一刻起,她已经见识了太多太多匪夷所思的事情。
她感觉自己就像个涉世未深的闺中少女,完全失了稳重,看见什么都要一惊一乍。
也是在认识钟文之后,她突然意识到,笑,原来并不是件困难的事情。
自打进入洞穴之后,她笑过的次数,比这辈子加起来还要多。
她不知道这是不是好事,只是莫名生出一个念头。
从前的人生,似乎有些无聊。
“小弟献丑了。”
这时候,肥膘终于停下了手中的针刺,文质彬彬地对钟文做了个“请”的手势,“请大哥指点。”
钟文点了点头,一面假装观察石壁,一面毫不犹豫地伸手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