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阴鸦教主真正的实力么？

目睹了牧常逍一拳轰飞钟文的景象，灵一等人无不色变，第一次真正认识到那个传说中的男人，究竟拥有着何等可怕的实力。

与阴鸦合作，真的是明智之举么？

倘若在消灭了神女山之后，这个姓牧的翻脸无情，我们神族当真能够战而胜之么？

元一狠狠瞪视着牧常逍瘦削的身影，丝毫不掩饰脸上的戒备之色。

就连灵一的脸色都有些阴晴不定，看向牧常逍的眼神说不出的复杂。

在族中罕逢敌手的他，却接连在神女山圣女和钟文手中吃瘪，如今又见识了阴鸦教主的惊人实力，自信心不可避免地大为动摇，终于意识到神族为了恢复元气蛰伏多年，只道一出山就能威震天下，却终究还是小觑了天下豪杰。

“你们可是远古遗族之人？”恰在此时，林星月突然对着灵一开口问道。

“不错。”

灵一不知她意图，倒也并不隐瞒，而是点头答道，“我等正是来自神族。”

“传闻在神女山崛起之前，远古遗族乃是世间最为强大的族群。”

林星月眸中闪过一丝鄙夷之色，“曾经的王者，如今却甘心给这么个魔头当狗，也不知你们的先祖地下有知，究竟会作何感想。”

“一派胡言！”

灵一面色一变，勃然大怒道，“我等与牧兄乃是合作关系，何时给他当狗了？”

“合作？唯有对等的双方，才能称之为合作。”

林星月冷笑一声道，“你们和他实力相差这么远，有什么资格谈合作？”

“你……”

灵一被她怼得胸闷气急，待要反驳，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开口。

毕竟，林星月看似随意的一句嘲讽，多少还是戳中了他的隐忧。

此人实力太过惊人，远非我等所能匹敌。

不知灵零能否遏制住他？

与他联手，真的可靠么？

这一刻，他终于第一次对自己的决断生出些许迟疑。

“老夫与灵一老弟同仇敌忾，一见如故，交情岂是你个娘们能懂的？”

牧常逍眸中寒光一闪，脚下微微一动，瞬间出现在林星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