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方圆数里一丝风也没有,树叶一动不动。
他气愤难当,可是这离奇的自然现象,又让他深信不疑。
沈鸢噗通一声跪下,眼泪再次涌出来。
她将头磕到墓穴地砖上,磕得很用力。
墓穴底部铺的是专用墓砖,黑色墓砖硕大方正,浇了水泥,十分坚硬,连磕三个响头之后,沈鸢的额头磕出了血。
周占走到她身边,将她拽起来,说:“你这又是何苦呢?你就是把头磕掉,秦叔叔也不会醒过来了。”
沈鸢闭上红肿的双眼,靠着他。
好想老爹。
虽然他盗过墓,坐过牢,滥赌,可那是她的亲爹,给了她生命,也会偷偷给她打钱,给她讲道理,尊重她的人生,临死还想着给她挣钱。
等周占把她拉走,元峻走过来,双膝跪下,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又给他烧了纸钱。
他想说,秦老何苦用这么决绝的方式?
以死成全所有人。
让人感动,心痛,替他惋惜,又愧疚。
烧完纸,元峻又多磕了三个头,磕完对着骨灰盒在心中默默说:漠耕爷爷,您放心,我会照顾好沈姨,把她当成自己的亲妈。
看一眼那骨灰盒,他缓缓站起来,同沈鸢等人走出墓穴。
上官岱将骨灰盒锁好,吩咐手下人:“把棺材钉好,用水泥将墓穴封起来,封得严实些,别让进了雨水。”
手下人听令照做。
其余人等下山。
数小时后,众人来到山脚下。
上官岱远远瞅见车前立着一道高大冷硬的身影。
剑眉墨眸,轮廓坚硬英俊。
是秦野。
上官岱先是一怔,随即大步朝他走过去,口中打招呼道:“秦野兄弟,你怎么来这地方了?”
秦野不理他,目光直直看向沈鸢,问:“额头怎么出血了?”
沈鸢垂下眼帘,回:“下山时不小心摔的。”
“眼睛呢,为什么肿了?”
“疼哭了,哭肿了。”
秦野盯着她红肿的眼睛,“不是带老人家去旅游的吗?老人家呢?”
沈鸢抬手捂住脸,怕自己忍不住又哭出来。
上官岱开口:“沈女士的父亲去世了,刚下葬。”
话音刚落,他的脖子忽地被一双大手掐住!
秦野闪电般来到他面前,掐着他的脖子厉声问:“谁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