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凉的院子散落着不少叶子,显然已经很久没人来打扫过。
郁初跟在秦屿司的后面走了进去。
一楼的客厅,只摆放着一张桌子。
桌上是一张黑白的照片,和落满灰尘的香炉。
秦屿司从抽屉里拿出三支香,用火柴点燃后,**了香炉里,声音沙哑:
“我带郁初回来了。”
小姑娘帮他完成了母亲的遗愿。
可他的小姑娘,却永远都不会回来了。
秦屿司垂眸压下眼底涌动的哀伤,将钱包放在了桌上:
“里面的卡没有密码。”
“你可以随时拿走秦家的家产。”
话落,秦屿司便挪着轮椅,去了最里面的小房间,关上了门,毫不在意郁初会做什么。
房间里的家具很简陋,除了一张小床,就只剩下一套破旧的桌椅。
其他的东西,都被发疯犯病的秦母砸坏扔掉了。ъìQυGΕtV.net
秦屿司推开锈迹斑斑的窗户,翻出了藏在床底的画板和颜料。自从郁初走丢,他便被母亲剥夺了唯一的兴趣爱好,每天都活在找寻弟弟的阴影下。
现在,他终于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
秦屿司将画板放在腿上。
盒子里的颜料已经有些干了。
他仿佛没有察觉到,拿起画笔开始描绘着小姑**相貌。
顺着脸颊坠落的泪珠,却濡湿了画板上干裂的颜料。
秦屿司慢慢晕染着那抹黑色,视线逐渐模糊。
他想小姑娘了。
他想听她软绵绵地叫自己,秦医生。
秦屿司在房间里待到了天黑。
孟封航过来找他,他才发现郁初不知何时已经离开,并没有拿走桌上的银行卡。
知道郁初的心理有问题,孟封航难免担忧:“他走之前有跟你说过去哪里吗?”
秦屿司置若罔闻,犹如陷入自己编织的美梦里,继续低头画着画,眸底汇聚着诡异的柔情。
他的小姑娘,就乖乖地待在他的腿上啊。
-
与此同时。
某栋百层高楼的天台上。
少年抱着塞满糖纸的瓶子,站在天台的边缘上,俯瞰着这座城市的夜色。
以前最让他恐惧不安的黑暗,此刻却不抵心脏的疼痛一分。
郁初吃掉最后一颗糖果,攥紧糖纸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