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
告密者,在哪里都是不受欢迎的,这个是非对错无关,因为现在源川上下的城市经理、省办总经理,能有几个**下头是干净的?哪怕不是偷经销商费用,虚报一些活动费用的行为简直是一抓一个准。除非路楠能够保证自己的告密无人知晓,不然还是装聋作哑比较好。
除此之外,核查费用是总部监察部的职责,今年年初已经封存了去年的账目,这代表监察部抽查地方费用落实情况的时候既然没查出华安市的不对劲。路楠捅出去,让总部监察部的人面子往哪里搁?
一边听章祺说话,一边在飞快转动脑筋的路楠很快就找到了一个突破点——感谢章礼!她状似苦恼地说:“身为上司,我当然还是想要给下属一个坦白从宽的机会。只是没料到刘阳随即辞职,并且转头就到贵司上班。这令我很为难……”
章祺听懂了。
路楠意思是说,刘阳在事情败露之后无缝衔接到四方建筑上班的行为,看起来更像是她在源川就职期间伙同经销商,骗取厂家的费用。
这从逻辑上是能说通的。
路楠微微皱眉:“毕竟我公司明文规定,一切费用的核报都需要经销商盖章。”
【你现在想要追责,说我不检举揭发刘阳,但是就章礼先前的行为足以表明他是知情的。我们源川的核报都有规定,想要钻空子并不容易,如果没有经销商的人配合(或者出纰漏),对接的业务怎么拿到盖了经销商公章的空白费用单?】
章祺停下把玩茶杯的动作,此刻他在心底给那个败家玩意儿又记上一笔,当然,他顺便反思了一下自己之前对这一两百万的生意太不上心,随章礼胡搞八搞,让他现在对着厂家的人失去了天然的优势。
不过章祺显然不会因此而恼怒,他不甚在意地笑笑,说:“过去的事情就不提了,我公司方面也确实有疏漏。”
既然并不能从先前的事情上要到什么好处,那么章祺便将话题说回今日重点:“路经理今天找我,是想说什么?如果说是担心舍弟真的成为别家酒厂的经销商,那么大可不必。他能动的钱只有几十万而已,即便真的签约,也不会影响我们之间的合作关系。”
这和路楠判断的差不多,因为章礼一看就是那种存不住钱的人,要不然他也不会气急败坏地想要转走酒水子公司公账上的钱了。
章礼想要签百万级,除非卖车卖房=除非真的不想要腿了。
但是路楠不得不把丑话说在前头,毕竟这种心智不太成熟的人行事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