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5 章 第 395 章(2 / 4)

姻崩溃的边缘,听闻之后更不愿意出现。所以处理路楠叔叔后事的担子就交到了路楠父母的身上,谁让他们是老路家目前混的最好的呢,在大家族中,理应多担待一些事。

那个年纪的路楠就能看出来,黄女士其实对路楠叔叔的死亡也不怎么伤心,但是对于她还要操办这些确实十分恼火的。

生怕被迁怒的路楠忍着生理和心理上的不舒服,去了阿婆家。

当天晚上就开始发烧说胡话,是阿婆带她去的医院。

从医院打完退烧针回家之后,又是阿婆连着七天,给她压惊叫魂——这是江南一带颇为流传的偏方,在碗里放满生米,插/进一根筷子,然后在受惊的人右手腕上敷着纱布和一种黄黄的草药,再由亲人一直喊着需要被叫魂的人的名字,把因为受到惊吓而离家出走的魂魄喊回来。据说插在米里的筷子倒向哪个方向,那个方向的魂魄就会回来。

这是路楠过去嗤之以鼻的迷信,但是阿婆陪伴她的七个夜晚,阿婆带着方言悠长的呼唤和手腕草药奇奇怪怪的香味,都让她的心渐渐安定下来。

只可惜,路楠的记性实在太好了,一直到现在,她都还记得那个捕兽夹下可见森森白骨的伤口——原来人的脂肪是橙黄色的啊;她还记得那颗比篮球还大的紫黑色头颅,仿佛轻轻用针戳一下,就能喷出淤血。

令她安心下来的,从来都不是遗忘,而是接受:“火化的时候我没有去,但是出殡的时候我去了。见证死亡、见证被埋葬之后,我就不那么害怕了。”没有去火葬场并不是对路楠的优待,而是老路家家族中所有的小辈都没有去,多么可笑,这时候,他们那些大人觉得火葬场不太‘干净’,担心孩子们来会受惊吓了。

陈骁把她收回去的手又捉住,抚开她的拳头,用纸巾把她手心的汗水都擦干净。

他难以想象,楠楠的父母当时居然因为要全了什么所谓亲戚间的脸面,连受惊吓的儿女都顾不上,连着几天给‘别人’办丧事。

想到这些,陈骁的腮帮子就紧了紧。

路楠用被擦干净冷汗的手拍了拍自己的脸颊,不甚在意地说:“印象中,我这位叔叔起初在外打工,后来蹲过局子,出来之后更难找工作了,就在我父亲的公司做业务,干了好多年。骗到一个小姑娘,也就是后来的我婶婶,结婚之后才离开我父亲的公司。听说他早年出去收账的时候经常玩失踪,当然是连人带钱一起失踪,等到人回来之后,总是说钱被偷或者被抢又或者是没要回来之类的;让他去干与钱无关的工作,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