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

作为人事的齐静没有染指货款的机会（会计毛小茹也没有，境外客户打款也是直接进了总部对公账户的），但是她可以看到项菲菲他们出国一次明里暗里的好处。

【她不是想要多赚钱么？有这样的路摆在面前，齐静不可能不心动的。】

不过今天来通风报信的是唐诗，还真的在路楠意料之外。

“嗯？你看到什么了？”路楠问。

唐诗不太好意思地说：“就从齐静的显示屏上瞄到一眼，出国劳务什么的几个字字体很大，不过她切换得太快了，我没有全部看清楚。”

路楠笑了笑：“回头你找个机会，和齐静说，你不小心在我面前说漏嘴了。”

“啊？”唐诗有点不自在地动了动身子，“可是，我刚才和她说，我会替她保密的呢。”

路楠认真地盯着这个‘大智若愚’的年轻女孩子：“整个六楼都知道你是什么样的性格，有时候嘴巴比脑子快、偶尔还会使一使心眼，从你口中无意识传出消息，很合情合理，不是吗？”

不知怎么地，唐诗背后的汗毛一下子竖了起来——是啦，她大部分时候是真的嘴巴比脑子快，有时候确实也会装疯卖傻、假装口快，那是因为她发现自己只要摆出有口无心的模样，别人大概率不会来找自己的麻烦。

她就是凭这个本事，在以前的小型品鉴会上躲过了很多大哥大叔的潜规则提议的呢（唐诗：骄傲jpg）。

可是那都是从前的事情了，自从今年年初被路总又是严厉训斥、又是下马威之后，她就几乎不用这些小聪明了呀！

“你只管私下悄悄和齐静说，就说我听完之后脸色不太好看。她比你聪明些，会明白是什么意思的。”路楠看了看表，“所以你特意从六楼上来找我，就是想说这个？”

唐诗猛然想起正事：“不是不是。路总，是这样的，何主管他……”

路楠听完唐诗的担忧，忍俊不禁地说：“我觉得你理解错了。何涛想要请你吃饭，是打算让你继续帮他探听一下我之后对他的工作安排。”

唐诗又“啊~？”了一声，既庆幸又有点儿失望——同喜不喜欢何主管无关啦，原本她还以为自己的魅力该死的大呢。

路楠笑着说：“这顿饭想不想吃随便你。只是，别太快答应帮他打听。”

这一会儿，唐诗突然机灵起来了：“先吊着何主管对不对？如果让他知道您还要对他委以重任，他可能要翘尾巴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