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能力之后还活着,他就要给对方包扎、送给对方药物,而不会坐视对方哀嚎死去。对于一名治愈者来说,看着他人在自己面前死去而不动身是一种耻辱。
所以他一边教授乐园鸟救人的技术、一边同时教给她杀人的技术。
曾经乐园鸟不理解这件事。
而直到如今,她才清楚的意识到——有些时候,杀人、毁物、偷窃反而是救人。
只会用药和手术的治愈者,救不了多少人。
她的家中,还有父亲曾用过的机枪、火箭筒和爆炸物。
而如今,她将父亲留下的爆炸物贴身携带。
至于会议那边……她在理发师的衣摆内侧留下了像是透明贴纸一样的微型**。能够远距离窃听到无知之幕到底要做什么。
她当时,其实安完就后悔了,懊悔于自己的莽撞。但还好理发师好像没注意到,这就是万幸了。
“接下来……就到我的回合了。”
只有十四岁的少女在心中默念着。
另外一边。
组织首领们聚集在了一处封闭房间之中。
这里原本是做什么的不知道,但如今变得空空荡荡、还事先被无知之幕的人搬进来了一架会议桌。看起来竟是像模像样的。
托瓦图斯非常自然的坐在首位,而理发师被拉着坐在了他的右手边。
在其他首领落座时,托瓦图斯还在注视着理发师的双眼。
但理发师的眼神异常清明。
显然是对托瓦图斯之前的条件,真的就没有丝毫动心。
他甚至收拢了一下自己的衣角。
许久的沉默之后,托瓦图斯非常失望的叹了口气:“真是难得,我还以为你们短生种都会不惜一切代价渴求着永生……我低估你了。”
“不自由,毋宁死。受制于人的永生,那只是永无止境的折磨。”
理发师眯着眼睛缓缓说道:“我相信大家都是这样想的。
“正因如此,我们才会聚集在这里。”
——当然不是。
他当然并不觉得这里其他人的道德标准会有多高,甚至智商水平估计也都上不来。
但既然他直接把这个诡计戳破,那么再反应不过来的人就会变得极少。
哪怕有人依然还是上当了,就目前这个氛围、也没有人愿意跳出来说不。
绞杀的脸上也露出狰狞而满足的笑容,他点了点头低声应道:“正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