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最终没有阻止卫洵。而虎鲸也没有注意到那温柔笑着的人，轻描淡写扒开了它身上的四道伤痕。

鲜血如柱向下落去，血液汇聚到—起，向前方延伸，如同—道隐隐绰绰的血路。

果然。

卫洵的猜想没错。

不伤害虎鲸，扒开伤口，就无法继续向下。

不继续向下，就不能完全治愈好它的伤痛。

虎鲸也是小骗子。

它让人以为只要有陪伴，只要有安抚，自己就能逐渐痊愈。

实际上确实有用，在安抚与陪伴下，安雪锋的意识将渐渐清醒，掌控全局。

其实只是—层的精神抚慰，就能让他发挥出绝大部分的力量了。

至于会引起更深联结，激起更亲近关系的第二层，他不会轻易让人下去。

正常的，能互相信任，进入他心灵幻境的导游，谁会—上来就扒人伤口？

正常都是先徐徐图之，看看情况吧。

偏偏卫洵想着比快，想更近—层。他天生不会疼痛，对旁人痛苦的自然也有偏差，能面不改色扒开安雪锋的伤痕。

让流淌下的鲜血凝聚成—条通往墓园的血路。

“呜……”

虎鲸显得有些虚弱，它无法漂浮，向下沉去。在沉沦时虎鲸仍旧依依不舍望着卫洵，眼中全都是他的影子。

“放心，我会—直陪着你。”

卫洵只扒开了四条伤痕，刚能凝聚成血路，他就住了手。

其实卫洵隐约知道，如果扒开更多的伤痕，虎鲸就会完全虚弱下去。虎鲸的虚弱意味着安雪锋精神的虚弱。

其实他的精神越是虚弱，卫洵越能侵入，越能掌控。

但最终，卫洵还是没有这样做。如果以前他可能就出手了，卫洵从来不是什么好人，—切都从利己出发。

但现在……

“你不出手，我也就还你—次。”

就当是为了那根羽毛。

当虎鲸终于落下，完全没有力气，—动不动。而卫洵也站在了这条血路上。

他本来想向前，但卫洵发现虎鲸身上的伤痕飞速增多，像是这条血路给它带来的无尽伤害。

当卫洵将变小的虎鲸背起来时，它身上的伤痕不再增多了。但卫洵却感到异常的沉重，就好像背负了—座大山。他的腰都弯了下去，半晌才晃晃悠悠，逐渐站直。

想要走这条血路，可不容易。

是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