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欢并不清楚骆云益还在犹豫什么,他从来不是优柔寡断的人。
“你——”她想说什么,可突然意识到握着她的另一双手冰凉得可怕。
在以往的印象中,骆云益的手永远温热,永远带给她可靠。
但此时此刻,他的手心冰凉,甚至带着过度紧张之后的冷汗。
景欢看了一眼驾驶舱,没有继续走过去,而是停下来坐到骆云益的身边。x33
“可以说说你的想法吗?”她试图与骆云益谈谈,同时也是开解。
她担心骆云益还是有解不开的心结,她确定他一定担心藏区亲人的安危,但由于前面遇到的种种事,他同样担心自己陷入更大的麻烦。
骆云益抿了一口水,才开口道:“我很疑惑,为什么在我问二哥之后,二哥才回复我。”
“对面是二哥吗?”
他的疑虑未必没有道理,尤其骆云瀚的种种行为显示出藏区目前的状态很奇怪。
“但如果是真的呢?”景欢轻声问道。
她不是不知道骆云益的顾虑,但生死的大事上,即使是玩笑,也必须当真。
而且——
“我们之前还疑惑过父亲突然退休,也许……有些事情很早便有迹象。”她终于将心底不愿意说出的猜测说了出来。
骆云益猛地看向她。
他的眼神中带着诧异,同时带着复杂得无法形容的情绪。
如果联系他们曾经疑惑的蛛丝马迹,其实最不希望发生的事情,往往最可能发生。
骆云益瞬间握紧景欢的手,景欢感受到他的力道,但没有说话。
他需要时间,也需要下定决心。x33
藏区不仅有他的父母和亲人,此次回去,更有他不愿意面对的种种往事。
骆云益的眼睛闭了闭。
当他再度睁开眼的时候,同时松开景欢的手。
“我们,还是按照原定的轨迹。”
“什么?”
几乎在骆云益的话音落下的一瞬间,景欢便脱口而出地反问道。
她认为现在更重要的是回去。
而骆云益在此时却显现出超凡的冷静,他的镇定完全不符合常理。
他近乎红着眼看向景欢,耐心解释道:“我们询问二哥后,二哥才作回复,这只代表了两种可能。”
“一是父——病人的情况很糟糕,但也不是到了垂危的阶段;二是藏区的情况很危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