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这一字一句就好似一抹清泉却带着无尽的力量在萧煜心间流淌,黯然的目光中染上浅浅的光泽。
父皇真的觉得自己才是最佳人选吗?觉得将江山交给自己才放心吗?
仔细想想,是啊……若是父皇感情用事,他大可将皇位传给萧哲。
至于父皇对萧哲的宠爱,不就像是自己对熠儿的宠爱吗?
这么一想,萧煜心中便觉得好受得多。
又听宁姝言继续道:“至于臣妾……皇上已经很宠臣妾很疼臣妾了,这是宫中,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皇上您不必自责,若是您自责,臣妾就更难受了。”
萧煜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她的手“好,朕不自责,朕也不难过。”
外面微微起了一点小风,吹的树叶飒飒作响,怀中的女子一点点抚平着心中的伤口。
不知何时开始,他在前朝有多心烦意乱,后宫之争有多激烈。哪怕是心中大悲大怒,只要闻着怀中女子身上熟悉而独特的气息,亦能让他心情慢慢平复下来,安静下来。
对他而言,当上帝王之后,最庆幸最如意的,便是遇到了她。
“言言,以后别唤朕皇上。”
他想,他们是亲人,她是他的挚爱,那么他想要将所有的特殊都给她,将夫妻之礼排在君臣之礼前面。
他希望在众人眼中自己的皇上,而在言言眼中只是她的夫君。
宁姝言贴在他胸前,嘴角泛起一抹甜蜜之意,柔柔唤道:“煜郎。”
从此没有皇上,只有煜郎。
没有您,只有你。
萧煜陪着宁姝言回了昭阳宫,第二日便下令:煊王终身幽禁于煊王府。
其府中的侍女侍从全都被遣出了王府。
这样一来,虽然煊王顶着王爷的位分,煊王妃也顶着王妃的位分,但是从此以后他们也同普通人一般,一日三餐,以及凡事都需要自己动手。
而这个煊王府,则是牢房。
终生不得出的概念,煊王府中不少侍妾都明白的,她们纷纷跪地求侍卫向皇上求情放她们出去。
毕竟对她们而言,并未得到煊王多大的宠爱,自然没必要陪着他一起受罪。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何况,他们本也算不上是夫妻。
在了解了那几个侍妾的家庭背景,有的比较简单,有的就是民间女子之后,萧煜就让人放了她们。
如此,偌大的煊王府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