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宁姝言一如往日的坐在榻上看书,桌上放置着未清洗的葡萄。
子楹忐忑不安的看着桌上的那些葡萄,她知道阻止不了娘娘这个计划,如今秋乐不在,唯一能够帮助娘**就是演好这出戏,将背后之人拉下马。
窗外,月影遍地,树枝摇曳,在烛火照耀下映出细碎且幽静的影子。
听着熟悉的脚步声响起,抬眼见萧煜缓缓踏进宫门,宁姝言毅然决然的拿起一颗又一颗的葡萄放入嘴中。
而就是这些足以致命的葡萄,在经过了果皮的酸涩感后,果肉一如既往的酸甜多汁。
随后捧起书假装看的入迷。
萧煜上前悄无声息的将书从她手心抽去,眉目含笑望着她:“朕来了都不知道。”
宁姝言依旧单手撑着下巴,眼中虽然带了些欢喜,却婉静的说着:“煜郎这是希望臣妾在庭院中就恭候着你的大驾光临吗?”
萧煜就着手中的书往宁姝言脑袋轻轻敲去:“朕如何有这样好的待遇,也就言言刚入宫时,你才这般欢喜的出来迎接朕。”
宁姝言美眸轻扬,起身坐到萧煜膝上,嫣然浅笑道:“那怎么能和从前相比呢,从前臣妾更多的是视煜郎为皇上,爱慕的同时还有些敬仰。”
停顿片刻,她伸出手环住他的脖子,柔声言:“如今煜郎是臣妾亲人,是臣妾的夫君,自然不用在乎那些君臣之礼,妻子本就应该在家中等着夫君回来。”
萧煜闻得此番话,嘴角扬起甜蜜的笑意:“如今言言说什么都对。”
言罢,他突然想到什么:“这两日怎么不见熠儿?”
宁姝言此刻感觉到视线有些模糊了,她故作镇定的说着:“熠儿这两日总是闹着犯困,如今应该歇下了。”
萧煜蹙了蹙眉:“这孩子往日精神特别好,别是病了吧?”
“煜郎放心,臣妾问过太医了,太医说无事。”
萧煜这才放心下来:“那就好。”
熠儿如今在他心中不仅仅是他最宠爱的儿子,他在熠儿身上寄予了无限期望,自然同其他孩子是不一样的,所以无论哪方面他都细心的关注着。
宁姝言慢慢感觉到头有些晕厥,她手紧紧的攥在一起,指甲掐入手心的痛意让她清醒了一些。
要晕,就得突然晕过去,如此瞧着才是凶险至极。
子楹在一旁瞧着,手心直冒冷汗,她垂着眼帘,不敢露出一丝破绽。
“今年的葡萄多半都是被熠儿给吃了